袁墨华一听微恼:“你这是什么意思?绿阑当日小产,全因姚夫人离世,打击所致!如今乔大人不自省,还将这一茬赖到袁某的府上,岂不是本末倒置?”
乔奉之淡然一笑:“所以说,袁大人处处给乔某脸色看,就是怪乔某间接让绿阑小产了?真是这样吗?”
袁墨华道:“不然呢?”
乔奉之慢悠悠道:“可是,上回乔某身边的福全到贵府去看望绿阑,绿阑却向福全诉苦,说袁大人后悔纳了她,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袁墨华脸色骤然一僵,道:“浑说!”
“呵!”乔奉之笑着打量手中的烤兔,悠然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了,宥王殿下还等着乔某的烤兔呢,不多说了,告辞。”
袁墨华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一片黯然。是也,是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能自知……
第二日一早,众人下地亲耕了。依旧是先割麦子,后掰苞米。金黄无垠的麦田里人影憧憧,在春光的泽沐下辛勤劳作。
霍景遥割下一片麦子铺展开来,拉着乔奉之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晒太阳。
两人才聊了没几句,霍景遥忽然笑道:“奉之,你往哪儿摸呢?真是越来越坏了。”
乔奉之听得纳闷儿,道:“谁摸你了?”
一秒记住https://m.xbiqugela.com
“你分明摸了!”霍景遥说着,侧头看他,只是这一看,却发现他的确规规矩矩躺着,并没有什么动作。
霍景遥一愣,霎时心中悚然。再一抬头看去,只见一条翠中带红的长蛇正顺着他的大腿往腿根处慢慢蠕动而来。那蛇甚是粗壮修长,三角蛇头微微扬起,不时吐一下纤细的红信子,芝麻大的黑眼仁子死气沉沉中透着冰冷的寒光。
天呐!这一幕可要命了。霍景遥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卡在了喉咙里喘不上来了。
“奉之……奉之快救我……”起初,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忍着恐惧耐着性子轻轻颤出了这句话,可随着那大蛇又蠕动着近了一步,霍景遥终于奔溃,“哇”一声就胡喊乱叫起来,好一通疯狂乱扭。
那蛇正悠然蠕动,忽然就被霍景遥疯马打滚一般甩了出去。大蛇落于麦田里,受惊之下,“倏”地遁走,隐入稠密的麦秆里不见了影子。
乔奉之这才看清发生了什么,马上将魂飞魄散的霍景遥抱进怀里连声安慰,霍景遥犹如见到救命稻草,整个人也像蛇一样扭动着缩进他的怀里,恨不能被他包裹的滴水不漏,可见是惊吓至极。他边哭边嚷嚷:“呜呜呜——奉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好多年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惊吓了,呜呜呜——”
“奉之,快把它赶走!要了命了,呜呜呜,我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呜呜呜——”
乔奉之第一回见他如此惊惧,倒真是像了娇气的小女子,哭哭啼啼可可怜怜的。于是按他在怀,一力安抚,道:“景遥,别怕别怕,那东西已经走了。”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心呢?心还跳着没?呜呜呜——我的魂儿呢?”他埋在他的胸膛里还是哭。
乔奉之有些哭笑不得,道:“好吧,我来给你喊喊魂儿。”
“景遥,景遥,快回来,别迷了回家的路途。景遥,景遥,快回来,家中可亲,为夫在候你。”
“景遥,景遥,快回来,别迷了回家的路途。景遥,景遥,快回来,家中可亲,为夫在候你。景遥,景遥……”
染儿,染儿,快回来,别迷了回家的路途。染儿,染儿,快回来,家中可亲,华灯长明,花田不败,摇椅未歇,秋千不停,为夫在候你,为夫从未抛弃你。
温声慢慢,一字一句,温柔可见。怀里的人终于慢慢平息,吸了吸鼻子,道:“夫君,你的声音怎么像快哭了?你快别喊了,难听死了,我回来就是了。”
乔奉之回神,对他深情一笑,道:“好,回来就好。别害怕了,有为夫在呢。”
霍景遥慢慢仰头看他,可怜巴巴道:“夫君,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乔奉之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道:“那现在还害怕吗?”
霍景遥缓缓摇头:“有夫君在,我不怕了。”
乔奉之道:“那……现在,把你的左手从为夫的衣衫里拿出来吧?”
“哦,好。”
“然后,把你的右手从为夫的肋骨下抽出来吧?”
“哦,好。”
“再然后,把你的左腿从为夫身上放下去吧?”
“哦,好。”
“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