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好好想想,我应该怎么折磨死你呢?”姚暮染故作冥思苦想。
月枝:“……”
“哦对了!想到了。”姚暮染恍然大悟看着她:“我想好了,就将你做成人彘吧。所谓人彘呢,就是先将你剜去双眼,然后割鼻切耳,再将你刺聋,最后斩去你的手脚……”
“呜呜——”月枝终于从喉中发出了吼叫,她的一双眼又是恨又是惧。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姚暮染一字一句继续说给她听:“等你成了人彘后还不算完呢,我还要日日在你的诸多伤口上喷洒盐水,那滋味,啧啧……”
姚暮染话音刚落,绿阑就颤着声音道:“夫人……”
姚暮染看向她:“绿阑,你觉得我残忍?还是你想为月枝求情?那是没门儿的。解不开的仇怨只能用你死我亡来化解。你也看到了,是她先存了害我之心,我才不让她好过的。好了,就将她做成人彘吧,那简直太令我痛快了。”
姚暮染说着,轻轻蹲下去,一边去取月枝口中的手帕,一边道:“怎么样?月枝,来,告诉我,这个处置你喜不喜欢?”
等她刚一取下她口中的手帕时,月枝马上就赤红着眼嘶声愤愤:“毒妇!我绝不会让你如愿!”
“呜——”刹那间,只见月枝双眼圆瞪,咬肌暴起,脸如猪肝色,唇角流下了汩汩鲜血。
“哎呀!她咬舌自尽了!”绿阑惊喊了一声,吓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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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枝口中鲜血汩汩,喉中嗤嗤作响,一双眼珠快要爆裂而出,似乎快要窒息了。
所谓咬舌自尽,并不是断了舌就会死,而是一口咬下后,剩下的那一半舌会骤然缩进喉咙,与大量的血一起堵塞气管,造成呛咳与窒息。
姚暮染与绿阑紧紧盯着地上痛苦放命的绿阑,仿佛是一场生与死的对峙,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起来。终于,月枝又接连呛出几口血后,开始慢慢咽气,身子渐渐瘫软、放松,直到目光涣散,一动不动,圆睁着骇人的双目,看着虚空的一切。
此景十分骇人,绿阑看得身子直颤,不知是惊吓还是难过,她簌簌落下了两行泪。
姚暮染收回目光,缓缓坐回了床榻上,淡淡道:“绿阑,去喊几个人把尸体抬走吧,再遣个人去向殿下回禀一声,就说罪人月枝,已经畏罪自尽,咬舌身亡。”
“是。”绿阑最后看了一眼月枝,失魂落魄地出了帐篷。
不一会儿,两个士兵进来拖走了月枝的尸体。随后,绿阑也回来了,一双眼忍不住一直去瞄月枝方才躺过的地方,那一块还残存着斑斑血迹……
绿阑收回目光,一抬头发现姚暮染依旧是淡然处之的模样,忽然间,她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姚暮染了。
“绿阑,你想说什么?”姚暮染自然发觉了她的目光。
绿阑迟缓道:“夫人,若月枝没有咬舌自尽,您真的……真的要将她做成人彘吗?”
姚暮染一双美眸坦然看着她,缓缓摇头:“傻绿阑,就是让我活十辈子,我也做不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来。我不过是故意吓唬她,逼她自尽罢了。”
绿阑听罢,凉下去的心又渐渐回温:“夫人,您……您为什么要逼她自尽?”
“因为她必须要死,却又不能死在我的处置下,所以我只好逼她自尽。”姚暮染字字清晰道。
绿阑一听,似乎懂了什么。
姚暮染起身拉起了她的手,耐心解释道:“绿阑,月枝私放俘虏,所牵涉的罪名已不是我个人的伤害之罪了,而是已经触犯了律法军规,单这一点,她必须要死。我若轻纵她,便是枉顾刑法,徇私包庇。我若处死她,又是心狠手辣,不念旧情。毕竟,她曾是我帐中的侍婢。绿阑,人都有嘴,一千张嘴就会有一千个说法,我是乔公子之妻,是相国大人的徒媳,为了他们,我不能落下任何一个说法,明白了吗?”
“夫人,我明白了!”绿阑彻底开了窍,语气坚定道:“夫人说的对,夫人也做的对,奴婢再也不疑不问了!”说着,她回握了姚暮染的手,方才对她诸多的复杂情愫也随之荡然无存。
……
月枝的畏罪自尽,在军营里并没有掀起什么涟漪。她的尸身被草席一裹,抬出军营随意扔到了荒野里。一桩私放俘虏的案子就这样快而准地落了幕。
翌日,大军继续赶路,这一路再无风波。大军很快出了北越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