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为此占尽风华,地上的人们也为此雀跃,大家全体仰头,看着头顶的华光熠熠。
“奉之,好美,我从未见过这般的美。”她仰望天空,喃喃自语。
绚丽流彩的世界里,乔奉之含笑走来,他俊美的面容温润儒雅,星眸中仿若繁星齐聚,一笑间,就点亮了她的世界。
“呀——”姚暮染轻呼一声,人已被他抱在怀里,下一刻,就天旋地转起来。
乔奉之朗朗笑着,抱着她一圈一圈转起。
她抱紧他的脖颈,咯咯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忽然在他耳边道:“你会武功!”
乔奉之停了下来,两人相拥,额头相抵,他问:“你怎么知道?”
姚暮染微红了脸,轻声道:“你的手臂,胸膛,全是坚实的肌肉,常年练武的人才会这样。还有,方才你抱我转圈时,动作敏捷……”
“嘘——”他马上打断了她的后话,吻了一下她的唇,道:“不许胡说。”
姚暮染会意,只好一笑,不再说了。
烟花纵然璀璨绝美,可终究是硕然而绽,颓然而殒。看完了漫天烟花,宫人们又纷纷拿起了烟火棒,你追我赶,欢呼笑闹起来。
乔奉之点燃了一个烟火棒递给她,姚暮染欢喜接过,拿在手中轻轻摇荡,所过之处,火焰流窜。她转了一圈,带动花火四散连绵,周身如流萤环聚。乔奉之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绝美如画。
除夕夜就这般过了。
……
宫中岁月一切如常。随着日子一日一日划过,年节的喜庆氛围也一日一日淡了。
一转眼,半月过去了,到了上元节这一日,是年节的结尾之处了。
姚暮染听说,每逢上元节,皇后都会出宫去游览京中繁华的长街,再逛逛灯会。
只是今年终究是出了意外。
晚膳后,天色微暗了,正是城中长街华灯初上的时候。乔奉之备好了凤撵,又召来了一队侍卫随行护驾。可皇后却在这个时候,将晚膳吃进去的一点东西全吐了。
姚暮染与几个宫娥连忙伺候上了她,又是拍背顺气,又是递茶漱口……
皇后面色有些苍白,稍缓了一会儿后,抚着心口皱眉道:“怎么回事?近日来,本宫的身子越见不适了。”
她这么一说,伺候在殿中的宫娥们也察觉到了。说不上是从几时开始,又隐约像是年节过后,皇后的精神就越来越不济了,胃口也逐渐减了,整日疲乏无力,不愿动弹。此时临出宫时,竟还吐了,可见是真的有了问题。
“不对,不对劲。”皇后神色慎重,喃喃自语:“本宫的身子决计是出了毛病,胃口不佳,还犯晕恶心,下身也有不适。”
“哎呀!”皇后忽然惊乍起来:“莫不是?本宫有孕了?”
“啊?不会吧?”围绕在她座下的一位宫娥脱口说出了这句话。毕竟她多年无孕,实在令人无法相信。
果然,皇后的一双冷厉之眼就冲那宫娥瞪了过去。那宫娥后知后觉,顿时惊吓了一跳,马上叩头请罪起来。
“来,跟本宫好好说说,本宫怎么就不会有孕呢?”皇后语气平缓,可妖艳的美眸却如霜雪铁刃,久久看着她,不收目光。
姚暮染见状,马上抬手给了那宫娥一个耳光,责骂道:“香绘!你真是口无遮拦!别在这碍娘娘的眼了,还不滚到院中自己掌嘴三十?”
“是是!奴婢知罪!求娘娘莫要与奴婢这张狗嘴计较。”说着,香绘一边自打耳光,一边退了出去。
皇后这才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却无心计较其他了,马上吩咐道:“暮染,遣个人去太医院请两位院判大人来一趟。还有,让乔奉之撤了仪仗,本宫今年不出宫了。”
“是,奴婢这便去办。”姚暮染行礼退出了大殿。
殿外的走廊下,香绘还跪在那里自己掌嘴,她为了平息皇后的怒气,下手还挺重,脸颊已经红肿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姚暮染出来了,连忙膝行几步拉住了她的袖子,感激道:“暮染姐姐,谢谢你方才救我,我都明白的。”
姚暮染叹息一声:“以后管好嘴巴,便是管住了命,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谢谢暮染姐姐。”说着,她才放开了她的袖子。
姚暮染转身,顺着殿前台阶走了下去,穿过两侧花圃,来到了院中。
出宫的队伍仪仗正侯在那里,乔奉之见她出来了,温言问道:“皇后娘娘还不动身吗?再耽搁下去,长街拥堵,可就寸步难行了。”
“娘娘身子不适,今年不出宫了,要你撤了仪仗散了队伍。对了,再遣个人去太医院请两位院判大人过来吧。”姚暮染如实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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