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遥一动不动,只拉着哭腔道:“夫君,你也别骂我傻了,傻人有傻福呐,我正是用了这傻办法才等到了你啊。若我昨晚就一刀抹了脖子,你今日来看见的还不是我的尸体吗?”
乔奉之听完愣了,是啊!这傻子办得这个事可不是办好了吗?!
这下子,看他身上的‘蚕蛹’就顺眼多了,乔奉之手中的力道也放轻放慢了:“再忍忍,已经割开十几层了,再有十几层就割完了。”说完,又忍不住低斥一句:“我怎么就不记得我有这么多衣裳?!”
最后,终于把全身汗湿如洗的霍景遥给扒出来了,乔奉之一看他浑身湿透,没好气道:“怎么没热死你?!”
霍景遥无衣一身轻,一下子清爽利落手脚自如了。他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夫君——我俩都还活着吗?这是真的吧?我不是饿晕了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你还饿着就别费劲说话了。”乔奉之一把横抱起他,来到了珠帘后的浴池,抱着他‘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池水虽没有掺热水,也只是一瞬间的凉意,适应后便舒适了。
乔奉之扒下他的湿衣扔上来,又扒了自己的。霍景遥一看,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当即精神一振,欢喜地黏了过来。乔奉之一把推开他:“没空!赶紧洗干净穿衣,填饱肚子跑路!”
霍景遥也知这关头紧要,便不再闹,一边搓洗自己一边问道:“夫君,到底怎么回事嘛。”
乔奉之也洗着自己身上的牢狱之污,道:“你皇兄饶了我一命,却给我三日的时间,让我滚出南乾。”
霍景遥一听,彻底松了口气:“夫君,皇兄居然肯饶你?真是太好了!能活着就是好!去哪都行!好夫君,你能来接我,我很高兴!”
乔奉之看着他苍白清俊的脸,眉宇间温柔了几分:“你说过,哪怕是下地狱,也会等我来接你。”
“嗯!!”霍景遥笑得粲然,猛地划开水波挤进他的怀里,手在他身上乱摸:“夫君,我想你了。”
乔奉之无奈劝道:“为夫也想你,但现在真的没空,我也没那心情。听话,你还饿着呢,等填饱肚子咱们快些离开南乾。”
霍景遥在他唇上一啄,笑着退开:“好吧。”
两人沐浴完从情梦阁找了衣裳穿好。乔奉之道:“分头行动,你去街上填饱肚子,再找珍宝斋的东家前来情梦园收了咱们珍宝阁里的那些珍宝,换成票子。我回尚书府一趟拿些东西,然后来这里找你。”
霍景遥自是知道他回去要拿什么,不放心道:“奉之,可是,你的尚书府已经被封,眼下也肯定有官兵守着,你回去岂不是危险?”
乔奉之道:“没什么危险的,上有君命,他们就算发现我也会放我。”
霍景遥略一沉吟,终于点头:“好!那你速去速回!我也按你说的去办,顺便再去钱庄把我所有的票子都取出来。咱们就算跑路也跑得潇洒些。”
乔奉之淡淡一笑:“你也不问问咱们往哪儿跑吗?”
霍景遥毫不犹豫道:“自然是北越了!夫君喜欢北越的雪,我也想去看!还想和夫君堆雪人,打雪仗!”
乔奉之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在他唇上一啄:“知我心者,景遥也。”
两人分头行动,顺利办完了所有的事情,终在黄昏时驾马驱车,双双离京,踏上了赴北之途。
......
月上柳梢时,姚暮染沐浴后披散着一头青丝来到了西边的露台上。通往露台的月亮门上挂着白色的轻纱帷幕,缓缓飘逸,正如她的白色睡裙,裙角长长逶迤,一人一景皆仙气缭绕。她在矮几旁的软垫上闲坐下来,露台春风融融,头顶月明,栏杆外的宫廷夜景美的深迷莫测。
饮第二杯香茶时,轻纱帷幔被人一掀,霍景城进来了。
姚暮染抬眸一看,连忙起身行礼,他却抢先道:“别动,不让人通报就是不想你多礼。”说着,他在矮几对面的软垫上盘腿坐了下来。
姚暮染为他倒了杯香茶,问道:“陛下还生气吗?”
霍景城嗅了嗅杯中香茶,神情多了几分悠然安逸:“男人家哪来那么多气。”
姚暮染听罢,莞尔一笑:“那就好。”
霍景城抬头看她,道:“以后沐浴后别往露台坐,小心着凉。过来。”
姚暮染起身乖乖在他身侧跪坐下去,霍景城将她抱进怀里,恨不得以身为被将她裹得暖暖和和。
这一刻的时光安逸静好,暖暖温情在两人之间流淌。
他温声问她:“喜欢这恣意宫吗?”
姚暮染点头:“喜欢。”
他又问:“喜欢我吗?”
姚暮染一愣,抬眸看看他,语气坚定道:“不喜欢。”
霍景城剑眉微皱,当即坏得不能再坏,伸手就在她圆润丰盈的胸前捏了一把以示惩罚,这才问道:“为什么?”
姚暮染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