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路人的窃窃私语顿时汇成了河流,涌向阿莲她们所在的位置。
“哎呀,听说前些日子流放到咱这儿的宦官半路都死了七八个,押解的官兵复命时说流放的宦官都死绝了,我估计就算还有活着的,估计也和那人似得,咱们本地人谁会穿成这样!”
“好端端的说那些流放的阉党做什么,不嫌晦气啊?”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大娘惊叹道,手中的菜篮差点掉地:“官府都发告示了,我也瞧见了流放北地的犯人没有活着抵达的。”
“你懂什么,那些流放的宦官不是半路冻死的,听说是有人安排了杀手呢,做的滴水不漏,外面瞧不出一丝一毫的伤口呢,连尸体都扔在恭沟里。”
旁边一位挑担的大叔接茬,满脸的唏嘘,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是挑粪的嘛,晚上干活给的价钱高,荒凉的地方积雪倒灌恭沟后又臭又脏,官府就找我帮忙处理,所以我瞧见了呢。”
“姐姐,莫非春生哥内伤那么重,导致旧伤发作也是杀手做的?”小玉好奇地问道,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阿莲的耳中。
阿莲的视线还落在人群中那男子的身上,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牵引,她慢半拍的回答:“我也不清楚,但这事估计没那么简单。”
“也是,梨姐姐那么喜欢春生哥,怕他提起往事会伤心,所以连问都不问,还求姐姐你也别问。”小玉撇嘴嘟囔:“我也喜欢沈少康,可我没为了他就不理姐姐啊。”
阿莲看了小玉一眼,发现她的耳根都红了一片。
她很想反问小玉,当初听到自家爷爷在为难沈少康扭头就丢下她这个姐姐是谁!
可又觉得这话问出口,小玉怕是又要别扭好半天。
此时,角落里一位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慢悠悠地说道:“这次流放的大多是被皇家围猎波及的人,谁不知道阉党是为赫连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