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同时点燃两盏烛台,昏黄的烛光也不足以照亮整个柴房。
尤其是当光芒照在鲜红的伤口上时,两种颜色交叠成似黑非黑、混沌不清的色泽,更加考验视力。
阿莲想要将元宝扛到明亮宽敞的屋子里去。
但是,院外正风声鹤唳,她无法保证搜查队伍不会进来,相比于那些舒适的房间,漆黑杂乱的柴房显然更适合藏人。
而且,元宝的伤本就严重,将他往外扛,十有八.九会加重他的伤势。
想了想,阿莲将烛台挪近些,就着微弱的光,揭开元宝的衣裳。
古铜色的胸膛上,纵横交错着七八道刀伤,其中最长的一道由肚脐上一指延伸到左胸上方,最深的一道已能见骨。
衣袖尚未脱下,但从伤口也可看出右手上臂被砍了一刀。
阿莲没见过如此严重的伤,一时心绪难平,从身旁铜盆中掏出干净的帕子,拧干温水,小心地避开伤口,擦掉碍眼的血迹,再为元宝上药。
许是伤口碰到了药,产生强烈的痛感,元宝闷哼一声,身体也跟着颤抖,却与身后的柴火产生摩擦,发出了更为激烈的反应。
阿莲敏.感地察觉不对,快速上好药,将元宝的上半身往她身上靠,她探头向他身后看去,果然在他的后心处瞧见一个深深的血窟窿。
“这么重的伤,你是怎么能摆脱追兵逃到这儿的?”
眼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