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刚施完一桶粥,见没有需要忙的事了,便走过来瞧瞧。
只一眼,她就对逸儿心疼不已。
他睫毛上残留的泪珠、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还未停止的哭嗝,和他稚嫩明媚的笑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种对比,足以让任何一个善良的人为他的遭遇而愤怒。
“阿莲姐,我们报到官府去吧!留着他们,还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
逸儿眼底飞速闪过欣喜,但他很快就将这抹情绪掩藏起来了,反而将手绕到腿后,狠狠掐了下腿,疼得他脸色又白了几分,眼里及时露出恐慌。
“不可以!莫大庄的爹不是庆宜街的乞丐,是住在外面的屠户,刘坎的娘特别泼辣,赵三牛结识了一群地痞无赖......”
说话间,逸儿时而看向白梨,时而看向阿莲。
白梨倒是义愤填膺的,但是最开始很怜惜他的阿莲却很平静地注视着他。
那眼神,似乎能透过表象洞察人心。
逸儿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心性不够坚定,立刻像是被烫着一样移开视线,声音也小了很多。
“他们人太多了,要是不能将他们全都抓了,他们肯定会找逸儿报复的。”
白梨见不得这么小的孩子受委屈,道:“那就把他们都给抓了!他们恃强凌弱,目无遵纪,就该让律法好好管管他们!阿莲姐,我们同讨厌鬼说说......”
瞧见阿莲波澜不惊的神色,被气昏头的白梨终于冷静下来。
“怎,怎么了?”
逸儿心如擂鼓,笑着仰望阿莲:“真的不用报官,逸儿其实不怕被打。姐姐长得跟菩萨似的,怀里香香的,很像逸儿的母亲,谢谢姐姐让我抱你。”
一滴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