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
“爷爷…您…您没事吧？”
唐婉小脸瞬间苍白，蹲下身抓住沈如龙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道。
沈爷爷上午说话还字正腔圆，现在却已经口齿不清了。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孩子…快去吧…”
沈如龙微笑着说道。
唐婉泪如泉涌，起身跑向外面：“何秘书…何秘书…”
何洁听见唐婉的声音，立刻走到门口。
唐婉拉开办公室们，泫然欲泣道：“沈爷爷喊你…”
何洁看着唐婉泪流满面，心里也是‘咯噔’一响。
老董事长怕是不行了。
何洁一边给董事长的医疗团打电话，一边红着眼眶走进办公室。
沈如龙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看不清走过来的人是唐婉还是何洁。
“董事长…”
何洁蹲在沈如龙轮椅边轻声呼喊。
沈如龙视线里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好像是唐婉的轮廓，那轮廓越来越清晰。
沈如龙深知这是回光返照。
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董事长…”
阿仁带着医疗团从外面急匆匆赶紧来。
唐婉也跑过去围在轮椅边上。
沈如龙张了张嘴，已经发不出声音。
阿仁把耳朵凑到老爷子身边才勉强听清，强忍着泪水不断点头。
随后沈如龙又转动眼睛看向何洁。
后者凑过去听了沈如龙最后的交代。
最后…
沈如龙看着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唐婉。
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
“爷爷…”
唐婉猛地扑过去跪在沈如龙跟前失声痛哭。
沈如龙脸色笑意似乎更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