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白恙。”

  司亦寒站在床前，俯视着脸色苍白的妻子，暗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愤怒，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白恙怔怔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们都离婚了，他还会来看她。

  他，就不恨她，不怨她吗？

  泪，忽然夺眶而出。

  明白了一切，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此刻再见到司亦寒，那个让她倍感愧疚的男子，白恙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她也不说话，就是怔怔地看着司亦寒，泪一滴一滴地慢慢滑落。

  白恙的泪也让司亦寒怔住，认识她多年，他只见过她哭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他们一夜风流后，她清醒过来，见到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她嚎啕大哭。

  自杀是她的手段，今天割脉自杀并不是她第一次自杀，每次被他救回来时，她醒来都是漠然地看他，或者闭目不看，或者更甚，让他滚开，她不想看到他。

  还不曾像今天这般，见到他时是泪流满面。

  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司亦寒再怒，有再多的疑惑，他还是在床沿边上坐下。

  深沉的眸子看向白恙包扎着的伤口，佣人发现她自杀时，已经流了很多血，他赶到时，脸色苍白如纸。

  “很痛？”问话的声音很冷。

  结婚三年，夫妻两人是相敬如宾。

  他爱她，但他不擅于表达情感，再加上白恙恨他，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也就收敛得更深。

  “还要不要再来一刀？这一次割得不够深，血是流了不少，不过被我发现了，你又死不成了。”

  司亦寒克制着自己想去捧起她割脉的手，说出的话，冷漠而充满了讽刺。

  再来一刀？

  割得不够深？

  白恙惊愕地看着司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