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就是在周围小区发广告引来的啊。”
“怎么了老大?她不会缠上你了吧?”
“她敢缠上我,我就能让她不敢闭眼睡觉。”
关雁秋气得骂了越良一通,嫌他办事不靠谱。
“别在外面晃悠了,赶紧回来。”
她挂断电话,回到屋里。
五分钟后,越良顶着一头被吹乱的卷毛,拎着两份炒面进了工作室。
“老大,吃饭了。”
他弱弱地喊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饭放在茶几上。
办公桌上各种心理学书籍乱成了一团,宽大的老板椅把关雁秋纤细的身躯包裹住,背对着越良。
他缓缓靠近了,才发现,关雁秋手上拿着一个纸扎的小人,正往上面画着眼睛。
越良瞪大双眼赶紧扑上去将纸人抢了下来,惊呼道:“不是吧老大,就算是那人惹到你也不至于扎纸人咒她吧。”
关雁秋将椅子转了回来,莫名其妙瞪他一眼。
“你有病?我咒她她还能有活路吗。”
“那你这是......”
关雁秋无语:“我闲的无聊扎着玩不行啊?”
越良松了口气。
闹了个乌龙,越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殷勤地把老大请到茶几边,把饭摆好。
“这家炒面特别火,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老大你快趁热吃。”
男生清澈又殷切的声音让关雁秋心情好了些。
但下一刻,对方呼噜噜吸面条的声音又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她“砰”地一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越良吓得一激灵,懵着一张脸抬起头,唇边挂着黑黢黢的酱汁,还有几滴溅在了白净的脸颊上。
“你吃饭能不能不要跟猪拱食似的?”
关雁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这家伙眼珠子瞪得溜圆,头顶还支棱着一缕呆毛,傻不拉几。
越良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抽了一张纸擦嘴。
“我早就说开什么心理咨询室不靠谱,你非说现在的社会,人们心思细腻,容易有心理疾病,开这种工作室会赚钱。结果呢?”
关雁秋越说越上火,“俩月了,我攒了快两百年的身家才在这地方买了一块鼻嘎大的房子,结果两月就来了一个客人,还是个奇葩。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继续开我的寿衣店。”
越良心虚得不行,低着头解释:“我当初选了很久才选中这个行业的。”
他抿了抿唇,声音更小了:“就是功课没做到位,没想到这东西还得考试拿到资格证。”
“所以你就把我剩下的钱全花在了这上面。”
关雁秋心累,觉得这么多年自己没打死这个家伙,纯属自己善良。
“那不是因为你说察觉到‘那位’的气息在这里吗,不然我们干嘛来这种一线城市,寸土寸金,干啥都贵。”
关雁秋不想搭理他。
她没有了胃口,又坐回了办公桌边,看着那一堆什么《社会心理学》《儿童心理学》《心理学入门》......各种心理学头疼。
想着要不然过两天还是改回寿衣店得了。
她靠在椅子里闭上眼,想着两个月前,她察觉到的那一缕微弱的气息,就是在这个房子周围。
只不过当她真正来到这里了之后,那缕气息却消失不见了。
快一千年了,关雁秋叹了口气,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关雁秋的思绪。
她抬头疑惑地看了越良一眼,对方吸溜面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同样疑惑地看着她。
她示意对方去开门。
不久后,越良回到屋里,身后跟了一位身材绰约,气质出挑的女人。
那女人带着口罩,眉宇间神色阴霾,却在看到关雁秋了之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待人坐下后,关雁秋问道。
那女人将口罩取下,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她的唇角微动,犹豫了半天才缓慢开口道:
“我的丈夫总是很馋我的身子。”
在场的另外两人接连变了脸色。
越良一张白皙的脸直接爆红。
关雁秋也卡了壳,半晌后才尴尬笑道:“额,这位小姐,你知道我这里是心理咨询室吧?”
她故意将“心理”两个字加重。
可对方听后却突然激动了起来。
“我知道,我没有在开玩笑!”
她颤抖的声音和紧张的神情不似作伪。
她伸出手,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随后垂下头去,用十分恐惧的语气说道:
“我觉得,他想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