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徐锲的糊涂事,只不过这次落在宋千逢耳中觉得臊得慌。
如今旁人都认为她对徐锲情根深种,对于她来说便是折磨,那可是被她带在身边一直当好大儿养的臭小子。
小竹讲完,又接着道:“姑娘,奴婢先行告退,大人吩咐了待您醒后告知于他。”
宋千逢点了点头:“去吧。”
不一会儿,小竹又回来了,满脸愁容欲言又止,默默在旁扯着手帕,好生生的一张手帕被攥得满是褶皱。
看来是没有什么好事,宋千逢主动问道:“怎么了?”
“大人让四姑娘即刻前往祠堂。”
宋千逢闻言绷紧了唇线,这是刚醒就要被问罪啊。
她动了动身子,小竹忙不迭来扶她,与她穿鞋穿衣,顾不上给她梳洗打扮,带着人径直往祠堂的方向走。
未进祠堂便瞧见祖宗排位前背身站着个人,还未来得及换下公服,是一身绯色盘领右衽袍,他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转过身来。
叶家是荫封的从三品县伯,祖上富裕过,如今就只剩一个虚名头,在彧都的世家大族里算最不起眼、最清贫的存在,就靠着叶庭茂的那点饷银过日子。
宋千逢方踏进祠堂便听得一声惊雷炸响,“过来跪下!”
她只得乖乖跪在蒲团上。
叶庭茂气得胡子翘,屏退下人,虚空指着宋千逢的脑袋开训。
“失踪两日,家里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却跑到镇国公府去胡闹,如今倒好,满城的徐家军都在捉你,你倒是又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
宋千逢一时没找出适合的理由,火气上头的叶庭茂转身便从祖宗排位下抽出一根油光水亮的藤条。
被宋千逢余光瞧见,一个鲤鱼打挺,拎起裙摆就躲,“我还伤着,爹爹可不许打呀!”
叶庭茂挥着藤条在祠堂里追人,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
宋千逢:“那也不是不行。”
“孽女!”
叶庭茂挥藤抽孽女。
眼看宋千逢要身子开花,好几个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两名男子跑上前将叶庭茂拦住,随后的女子将宋千逢护置身后。
“爹消消气,小妹痴傻莫要同她置气!”说话的男子眉目如画,气质温润如玉,是二哥叶秉文。
“爹爹若是将小妹打坏了,心疼的可是我们呐。”长姐叶静姝蛾眉轻蹙,附和道。
叶庭茂闻言拂袖,叶明承识相将藤条抢过,紧紧抱在怀中不让自家爹拿。
叶庭茂瞪了宋千逢一眼,“你自己说清楚到底怎么又招惹了镇国公,怎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叶静姝葱白的手指握住宋千逢的手,唇不点而朱,温声安抚道:“小妹别怕,慢慢说。”
宋千逢头疼,原身这丫头跑进镇国公府,定是为了徐锲,如今倒要找个能服众的理由,什么事能让徐锲大发雷霆呢?
“我轻薄了镇国公。”
“你轻薄了谁?”叶秉文错愕。
“镇国公。”
“谁轻薄了镇国公。”叶明承不可置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