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草,闹着玩儿
就算上辈子她是混沌灵根,都不敢夸下如此海口...
契约结成后,她能看清楚令渊的魂体了。
此人一贯的鸦青色束袍,长身窄腰,面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高挺鼻梁上一点泪痣,赤色瞳孔诡异神秘,白发随意束着,银质的彼岸花耳挂更衬得他桀骜肆意,甚至有点邪气。
四条长长的铁链从虚空延伸出来,锁着他手脚,浑身都透着“危险人物”四个大字。
“一百多年不见,还是人模狗样的。”
她反手将断刀插进他胸口。
这家伙无恶不作,弑父杀兄,恩师挚友一个都不放过,自己前世不少朋友也都死于他手。
如果上界要拉个仇家数量排行榜,这家伙绝对稳居前三。
令渊低头看着自己噗噗冒血的心口,赤瞳兴奋。
“久别重逢,就送师兄这么大的见面礼,真是个没良心的。”
听到“师兄”,林疏嘴角一抖。
“找死。”她握着刀在他肉里搅两下,背叛师门的人还有脸提。
“刚刚的药也是你做的手脚。”
“能在仙使您眼皮底下做手脚的,当然是我了。”令渊笑地肆意张狂,“看来还没伤到脑子。”
刚刚这一下看起来下了死手,其实没伤到要害,只是带着十足的报复意味,他真的非常痛。
“如果想泄火?那我帮你。”
?
他猛掐住她脖子,将林疏的手按入自己伤口血肉之中。
血肉粘滑滚烫的触感让林疏毛骨悚然。
“你疯了,想死别连累我!”
令渊攥着她想撤回的手,生生将自己胸口血肉穿透,随着他一声闷哼,整个心脏被掏出。
血滴答、滴答,带着温度,在她手上跳动...
风吹过,化成泡影,血肉皆消失。
令渊把她整个人拉近,赤瞳透着幽暗诡异的光,声音低哑。
“想杀我,也得等有足够的本事,如今的你,不配。”
他刻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哦~”林疏冷嗤。
“想激我?自己被人封印在我这葫芦里,该说你可怜呢?还是罪有应得呢?”
二人眼神对峙,仿佛有两股不可调和的力量在对抗。
可偏偏谁都离不开谁。
少顷,令渊先移开视线。
“刚刚观你的灵窍,并非天生闭塞,是被人封上的。”
“人为?”
灵窍的封印之法很是繁复,即便在上界,也极少有人能做到。
她脑海里快速飘过几个名字、包括令渊。
很快她又全都排除。
此术会损害施法者的修为,弊大于利,真有深仇大恨,早就下杀手了。
唯一的目的就是阻止她修炼。
她越来越好奇这个身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为什么都不希望她修炼。
林疏心绞痛再次发作,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灼烧,刚吸入的灵气也空了。
刚刚不知治好了么?
什么病,连令渊这样的修为都治不好……
令渊也觉得奇怪,带林疏潜入她的气海空间。
海面干涸,水面上空浮着一块石头,发出有规律的“扑通扑通”心跳声。
林疏讶异,自己的心脏为何是块石头?
一团黑雾似饿死鬼一般,将她刚刚引入的灵气蚕食,迅速生长变大,攻击她的心脏,她心脏同一时间绞痛难忍。
好厉害的毒物,有生命似的,这绝对不是先天心疾。
“那黑雾是什么,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