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谈拢跟王总的合作,得到对方下一次面聊的机会,裴延川才松了口气。目送王总的车进入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冷风拂面,裴延川才收起脸上恭维的笑。
他转身进了会所。
径直往宴会厅,先前宋暖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看见宋暖还坐在原位置那刻,裴延川心底滋生的些许怀疑散了。
她很乖。
戴着墨镜,双手握着盲杖,呆呆地坐在那。
古老夫妇也到了席位,两口子在跟她说话,她乖顺柔和的性格似乎挺讨古太太喜欢。
男人敛下眸底的阴寒,转瞬就带上了谦逊斯文的和善笑容。裴延川走过去,先是礼貌与古老夫妇打了声招呼,随后坐在宋暖身旁,细心帮她理了理肩上的披风,“暖暖,我去处理了一下王总那边的事,回来晚了一点。你身体还没好全,咱们回家吧?”
宋暖点头。
任由裴延川将她搂起,跟着他离开会所。
-
深夜。
呼啸的北风盘旋在窗外。
管家敲了书房的门走进来,到沙发旁,将泡好的金菊花茶摆在裴延川手边。男人正拿着平板在看别墅主卧的监控实时录像,画面中的宋暖平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管家说:“先生,古太太几分钟前打来电话。说是等过完春节,开春后宋暖身体好些了,邀请您带宋暖一起去参加他们夫妻俩的结婚纪念派对呢。”
这种私人组局的派对,没有点关系是进不去的。
凭现在裴延川在业内的位置,想挤进古老夫妇的交际圈很难。今晚宋暖发挥了不小的作用,让他拿到了这张入场券。
管家这时又说,“宋暖眼睛瞎了,且长时间没有与外界接触。
医生说,她忽然进到人多的场合,可能会有小幅度的应激障碍。”
从会所回来的路上宋暖就一直紧跟着裴延川。
晚上又睡不着。
请了医生过来看,让她吃了药,又点了好几盏助眠的熏香,快凌晨两点了她才睡着。医生说她是后天失明导致性格变得胆怯懦弱,短时间内好不了。
裴延川也感受到了。
她真的变了。
变成了一个身有残疾,心也不健全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废物。
还记得曾经在京大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她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美艳张扬,像极了夜空里长亮不灭的北极星,真的太闪耀了。京大设计院百年来都没出过天赋像她这般的才女,在京大本硕博连读的八年时间里,她可谓是众星捧月,万千人眼里的神话。
这颗明珠终于被他握在手里。
他磨灭了她的光芒,让残缺的她变得自卑胆怯,令她无法独立生存,只能仰仗他的鼻息,任由他吸干她的血。
管家试探地说:“先生,从今晚的事情来看,宋暖还是很有价值的。您以前怕她起疑心,所以先一步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日后知道真相也无力反抗。可是现在她瞎了,无比依赖您信赖您,或许您可以减轻对她的幽禁,像今晚这样,让她陪同您参与公司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