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看咯!”
烧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若是在京城,这种地摊上摆着的,汀兰看都不会看,如今却馋的直流口水。
“姑娘,好香啊!”
沈云归做的菜,只能说能吃,但要么炒的菜太硬,要么就是太淡,而且除了盐,连油都少得可怜,一点滋味都没有,哪像这烧鸡啊?
傅东篱被汀兰逗得想笑,“等回去的时候再买,咱们还得逛一会儿,时间长就冷了。”
“大夫,我儿子真的没办法了吗?”
妇人的声音有些凄厉,紧接着‘噗通’跪在了地上,医馆门口顿时围满了人,傅东篱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忍不住看了一眼。
是那日在田埂吵架的妇人之一,脸色跟上次见面比更憔悴了许多,“我儿子他已经考上童生了,若是这腿治不好,他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啊?”
医馆的大夫也是不忍心,“我已经和你说了,他这腿治晚了,除非敲断后再重新接上养,但费用至少得十两银子,你们能拿的出来吗?”
妇人咬了咬牙,儿子这才断了腿,如今姓吴的就退了亲,若是真治不好,还不知道日后怎么样呢。
“我…我想办法!”
傅东篱摸了摸怀中的五两银子,往旁边书铺走去,她如今不比往昔,且不知日后如何,还是莫要插手多管闲事的好。
眼见妇人从医馆出来,傅东篱低头加快了脚步,冷不丁就和对面的行人撞了一下,“你走路不长眼?”
“姑娘,没事吧?”
傅东篱摇了摇头,一手扶住被撞的生疼的肩膀,一边鞠躬跟行人道歉,“对不起。”
少女抬眸,琥珀色的眼眸宛若琉璃,鬓角一缕发丝,亭亭而立,让人见之生怜,刚还怒气冲冲的男子霎时化为乌有。
“无妨,没撞疼姑娘吗?”
傅东篱看了眼男子,穿着富贵锦绣,应当是富贾人家,见他没有怪罪,摇了摇头就走了。
男子看着傅东篱的背影,遥遥问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然而傅东篱早已远去,只徒留男子叹惋一声。
“去查,这姑娘是谁家的?怎么从前在永安县未曾见过。”
刚刚的事情很快被傅东篱抛诸脑后,在书铺买了些农学水利的书,诸如《氾胜之书》、《齐民要术》、《农政全书》、《开工天物》等,又买了些笔墨纸砚,十两银子堪堪够用。
原本傅东篱还想拿剩下的银子买些其他的,便都没办法买了,只能去酒肆沽了酒,再买了些米和盐。
不买还不知道,一买傅东篱吓了一跳。
一斗盐竟然要三百文!
要知道一斗米也才五文钱……
傅东篱听到掌柜的报价,还以为掌柜的是故意忽悠自己,出门又去了其他几个卖盐的铺子,全都是三百文上下。
“姑娘,咱们官盐就这个价,而且卖盐的也就那么一两户,都是要从官府拿盐引才能卖的,你去旁的都买不到。”
听到这话,傅东篱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掏钱,那掌柜的见四周无人,忽的又压低了声音,“姑娘,我认识些商贩,你若是想买便宜的盐也有。”
“什么?刚不是说官盐都是这个价?”
傅东篱懵了,看向汀兰,毕竟汀兰比她懂一些,然而汀兰也很懵,在尚书府的时候,什么米面油盐酱醋糖,都是有婆子专门采买的,至于菜和肉,更是隔一阵子就有人送上门。
对这些还真是一窍不通。
掌柜的见两人好像真是不懂,心稍稍放松了些,毕竟暗上的东西,总不敢暴露的,否则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官盐是官盐,……总之和官盐比只会更好,只要十五文一斤,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