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然后又送到齐铭的嘴边,很着急地要他喝。
因为她知道齐铭武功高强,并不会被封住穴位太久。
齐铭并不喝药,而是问:“若本王并不想治呢?”
沈昭月愣了一下:“为什么不想治?”
齐铭:“就是不想治。”
脑子有病的人或许就像小孩吧,沈昭月稍微一想就想通了,继而哄着齐铭道:“治好了王爷就能看清楚花、草、蓝天,也不会再失手打……伤身边的人,比如王爷的钰儿?等治好了病王爷就能每天都和钰儿在一起了。”
齐铭看着沈昭月,还是没有松口喝药,沈昭月却等不及了。
“得罪了。”
沈昭月踮起脚,手指探进疯名在外让人闻风丧胆的凌王、镇北大将军的嘴里,用力掰开他的牙齿,将掺了她足足半碗血的汤药就这么给他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灌完之后,沈昭月一阵后怕,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王爷恕罪”,然后穿上衣服就跑出了屋去。
片刻后,封穴铁针掉落在地,齐铭咽下嘴里剩余的带着甘甜的血腥味的汤药,看着眼前陈设简陋的下人房,良久思索。
齐铭大概猜得到,沈昭月是想帮他把病治好,然后再邀功请赏请求放她出府。
早放晚放都一样,不如就顺着沈昭月的想法,让她把他治好再放她走,如此,也好看看这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样。
第二天,丫鬟们又来送饭时,沈昭月发现自己的那份饭菜变丰盛了许多,有羊肉羹、乌鸡汤,都是补血的。
“看样子沈大夫是真的合了王爷的意了。”
“恭喜啊沈大夫,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来送饭的两个丫鬟照旧话多。
沈昭月忽略她们话里的阴阳怪气,只问:“增加补血的膳食,是王爷的吩咐吗?”
“这我们可不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王爷吧,我们只是下人,哪敢打听主子的事。”
在她们眼里沈昭月就是进王府来勾引凌王,和人美心善的凌王妃抢夫君的白莲花狐狸精,她们是一点儿沈昭月想要的信息都不会透露给她的。
沈昭月也不急,今天不知道凌王是否恢复并不要紧,她相信自己身上特殊的血的解毒能力。其实她的医术并不好,毕竟跟着师父只学到七岁,所以有时候她碰到什么治不好的疑难杂症,直接用自己的血做药引,不管病人是不是中毒,都会好上许多。
而凌王的疯症,她很确定是中毒导致的,而她的血,解百毒,最多给凌王喂上七天,他一定能恢复如初。
沈昭月吃完饭煎了药,往主屋送去。
齐铭坐在窗前,正擦着一把长剑,沈昭月登时腿软不敢进去了。
“药放桌上,本王会喝。”齐铭继续擦着剑道。
凌王果然是好多了,已经能正常地和人交流了!沈昭月高高兴兴地把药放桌子上,退出去了。
沈昭月的血药连着喝了三天,齐铭连着三天夜里安睡,白天头脑清醒,不会再幻视北境流血漂橹的战场,眼睛也恢复了许多。
第四天沈昭月来送药的时候,他甚至还让沈昭月给他把了脉。
“脉象有力,虽还不够平稳,但再喝三天应该就能正常了。”沈昭月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