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春桃和甜花对视了一眼,心下有了些猜测,春桃立马道:“夫人您别怕,奴婢们是被派来服侍您的。”
甜花也道:“是呀,奴婢们只是给您擦擦身子,您若是不喜欢别人近身伺候,我们不擦就是了……您现在有胃口吗?喝口鸡汤?”
沈昭月确实饿极了,一听见鸡汤两个字就忍不住咽口水,见这两个丫鬟也和颜悦色,又朝外张望,没看见林珠或是凌王的身影,渐渐放下防备。
“鸡汤?我想喝的……”
沈昭月抿了抿干涩的唇,一双脆弱无辜的杏眼看着春桃和甜花,把两个比沈昭月大不了几岁的丫鬟看得心头直发软。
甜花手脚麻利地把鸡汤端来了,沈昭月道了声谢谢,端着香喷喷的鸡汤正要喝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夫人?”
沈昭月想喝,但是想起了林珠给她喂的春药,不敢喝,斟酌着问道:“这鸡汤里面,有没有……有没有……”
甜花不懂:“夫人,有没有什么?鸡肉?张府医说您最好先喝汤,要晚些时候才能吃肉呢。”
“夫人您把鸡汤给奴婢。”春桃却看出来了,接过碗就喝了一大口鸡汤。
甜花惊了,春桃一向稳重,夫人都饿成这样了,她怎么还抢夫人的鸡汤喝啊?
“应该没有,夫人,您放心喝吧。”春桃道。
“谢谢,谢谢……”沈昭月眼里闪着泪花,嘬着碗沿,咕咚咕咚把鸡汤喝光了。
甜花这才后知后觉,夫人是怕鸡汤里被下了什么药,而之所以这般防备,很可能是之前被下过一次了。
沈昭月又喝了半碗鸡汤,被春桃提醒要留肚子喝药,才停了下来。
“王爷呢?”沈昭月问。
“应该是去后头园子了,那儿有片小树林,王爷有时候在那儿练武,奴婢好几回这个时辰经过小树林墙外,都听见过王爷舞剑的动静。”甜花回答她。
“谢谢。”沈昭月客客气气的,又说,“你们不用对我自称奴婢,我也不是王府的夫人。”
甜花便好奇了:“你不是夫人,那怎么在凌风院?还躺在王爷的床上?”
沈昭月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苦笑道:“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但我确实不是什么夫人,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沈昭月喝完药后就下了床,做贼般左右看看,小跑着奔向了院门,直接上手把门拉开了。
然而门外当然有人值守,那天吐血受伤的护院换成了两个更壮实的,门一开他们就惊慌地后退,一副要跑的样子。
可看清了来人是沈昭月,立马就换了副表情,刀鞘里的刀“唰”地拔了出来,朝沈昭月肩膀上一架。
“珠儿小姐有令,不许沈大夫踏出凌风院一步!若沈大夫有违此令,当场格杀。”
沈昭月只得乖乖后退,又自己关上了院门,孤零零站在门内的雪地里,神情落寞。
“夫人,您暂时是出不去凌风院了。”甜花和春桃追了过来,甜花劝她,“王爷也说不让您离开凌风院呢。”
说曹操曹操到,齐铭这时拎着剑回来了,漠然地看向门口的三人。
沈昭月先动,甜花和春桃后动,三个人都慢慢往后退,直到墙根。
三人想法此时一致,怕凌王兴致一来,凌风院里又多三个剑下亡魂。
然而齐铭就只是这么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转身,背影颀长,剑尖在雪地里划出一道直线,他回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