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算先天易数,奇推阴阳五行。”
抚顺关马集市上,一少年郎手持天机帆,身着八卦袍,立在男子马前。
“哎,谷出(音译,满语:朋友)你怎么挡在我马前?”
“吾夜观天象,见玄武现行,帝王之意显现。而你,正是日后之帝王。”
听到这话,马下几个奴隶哈哈大笑,望着端坐于马的努尔哈赤道:“他称你为王!”
努尔哈赤也觉得有趣,忍不住问道:“谷出,你叫什么名字?”
“陈述!”
“陈述,你会算命?”
陈述微微一笑,随即道:“你叫努尔哈赤,如今为建州左卫指挥使。”
话音未落,旁边有人跟着起哄,“哈哈,这我们都知道啊!”
“少年郎,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努尔哈赤望着他,摇了摇头,“陈述,我不信阴阳,你骗不了我!”
说完,打马而行。
身后再度传来哄笑。
然而,陈述只说了五个字,便让努尔哈赤乖乖归来。
“十三副遗甲。”
…
建州左卫指挥使府。
努尔哈赤坐在正中,陈述列坐其侧。
杯中茶已凉,努尔哈赤这才开口,“你怎知此事?”
十三副遗甲是其祖、父二人所留。
如今,他密谋起兵,所依的便是这十三副遗甲。
若此事败露,密谋不成,九族必尽。
“这你无需知晓,我既来此,必是帮你。”
“星辰所望,万众所归。既然你是未来江山之主,我便俯首称臣,助你成皇!”
努尔哈赤眉头微紧,紧盯着陈述,思考半晌,这才开口,“多谢先生。”
然,下一瞬,陈述狠狠栽倒在地,晕厥!
醒来时,天已黑。
梨花木所制的床榻上,陈述叹了口气。
半月前,他还是
985院校的历史系优秀毕业生。
在与导师争论努尔哈赤的祖父与父亲是否被误杀时过于激动,一时气血翻涌,一命呜呼。
再度睁眼,就已经成为一个小小风水先生。
这牛马操作,让他无语万分。
当然,除了前世记忆,他一无所有。
什么诡异金手指、无敌系统、战魂精英都没见到。
正在感叹之际,身侧传来脚步声。
“陈先生,你醒了?”
陈述淡定起身,开口道,“醒了。”
“方才郎中已经瞧过,道长只是劳累过度且腹中空缺。我已叫厨房备下饭菜,您随时可用。”
“有劳了。”
陈述倒也没客气,一顿饕餮之食,直到撑的打了饱嗝这才罢休。
“先生,你既然贯通阴阳之术,可否帮我算算,此次起兵,能否成功?”
“若你只想以手下数十人为主力,必不会成功。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善于厮杀,为骁勇猛士,但双拳难敌四手,你们败北无疑。”
努尔哈赤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陈述。
安布禄、安费扬古父子是他在半路收回,一直养在暗处,以备不时之需。可陈述却对此事如此清楚,感叹之余,他也为之折服。
“若依您所言,我当如何操办?”
“尼堪外兰虽受明之晋封,受各部落所追捧。可当初一战,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