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点了点头,也看不过祖母对母亲的态度,“阿娘最是疼我,已经应了我和蘅儿的事了。”
老太妃却是怒了:“做妾?蘅儿对王府可是有救命之恩!怎么能让人做妾?这事你们也做得出来!”
妾是什么?
说好听点是半个主子,真论起来还是奴才!
宁王妃几欲反唇相对,妾怎么了?王府世子的妾还算是抬举卫蘅这个商女了!
谢以琼拦下了她。她温敛笑道:“祖母,妾也有良贱之分,卫姑娘进门,必然是良妾,再加上世子对卫姑娘一片真情,定然不会委屈了她。若是祖母犹嫌不足,来日卫姑娘生了孩子,也可记在我的名下,做这王府嫡子,如何?”
赵瑾瑜没想到她竟然说这样的话,一时心虚复杂难言。
谢以琼温顺一笑,“况且,祖母,入府为妾,卫姑娘也是应了的。”
老太妃愕然的看向卫蘅,目带询问。
卫蘅深深觉得谢以琼这个人心怀不轨,这般殷勤的让她进王府的门,必然有什么阴谋,但碍于场合,却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
“是。太妃。”
老太妃哑了半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最后只得悻悻然的说自己头疼,让他们都散了。
谢以琼恭顺的跟在宁王妃身后,出了正荣堂。
正欲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回过头,正撞上了卫蘅嫉恨的目光。
*
“姑娘,到了。”
车帘被掀开,谢以琼下了马车,抬起头,看着上方的“瑞芙居”三个大字。
母亲临终前给她留下了一笔庞大的嫁妆,可惜大多落到了陆氏的手里。而眼前生意红火的胭脂铺,被她的心腹瞒下,才免遭陆氏染指。
不然,前世凭她那点可怜的嫁妆,她如何帮助李峥在官场上周璇?
“哟,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
谢以琼刚刚进去,正要去查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偏过了头。
谢以瑶穿红戴绿,打扮的花枝招展,神色高傲,而她身边身段高挑的男子,不是李峥又是何人?
再见到这个阴狠薄凉的男人,想起前世自己惨死的情状,谢以琼心中恨意翻腾,恨不能将此人碎尸万段,直到将掌心掐出血来,才堪堪忍下。
谢以瑶挽着李峥的胳膊,款款上前来,笑意吟吟的:“姐姐也来买胭脂水粉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姐夫没有陪你一块来吗?”
谢以琼并没有告诉她这胭脂铺子就是自己的,只淡笑道:“夫君事忙,买胭脂这种小事,何须人陪?”
“事忙?”谢以瑶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刚刚新婚,哪有什么事要忙呢?怕是姐夫被别的什么人缠住了脚,才让姐姐孤身一人?”
她含羞看着李峥,像是在和人炫耀一般,“夫君刚刚升迁,也正是忙的时候,我说缺了些胭脂水粉,便陪我一起出门来买。姐夫对姐姐,怕是不怎么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