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不然呢?”
言臻把手里吃了一半的鸡翅丢回餐盒,慢慢直起腰,她抽出纸巾,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手一边看向沈确:“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教你。”
沈确被她凉飕飕的眼神一盯,背脊骨窜上一股寒气。
他权衡了一下当前的局势,要是没有把握一拳放倒这个女人,以她那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劲儿,自己不占优势。
想到这里,他憋着一肚子火气,扭头语气僵硬地对黄桂兰说:“妈,给我倒杯水。”
黄桂兰脸上的伤还没好,额头上还有一大块淤青,过去一礼拜就盼着儿子出院,狠狠揍姜雨浓一顿,给自己出口恶气。
眼下见沈确吃瘪,她眉头紧蹙,嘴上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在厨房捣鼓半晌,黄桂兰端出来一杯水。
把水杯递到沈确手里时,黄桂兰特意选了个挡住言臻视线的角度,飞快地给沈确使了个眼色。
沈确微微一顿,接过那杯滚烫的开水。
脑子里以往那个逆来顺受的姜雨浓和眼前这个跟他针锋相对的女人不断闪现交替,住院一个礼拜以来积攒的怨恨和怒火顿时被烘到了一个新高度。
他要给这个贱女人一个教训!
像以前那样打到她怕,打到她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为止!
这个念头在心里疯长,甚至让沈确暂时忘了胯下的疼痛,在黄桂兰侧身让开那一刻,他猛地将开水泼向言臻脸上。
把她烫瞎,她就只能任由自己摆布了!!!
言臻看似放松,实则在沈确进门那一刻就用眼角余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开水往她脸上泼来那一刻,她一个敏捷的翻身,本想直接躲开。
但沈安就坐在她旁边,自己躲开了,开水势必会烫到孩子。
是以她起身时连带着沈安也一并捞起,这个动作带累了她,躲闪不及下,一小半开水泼在她手臂,胳膊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沈确一愣,没想到居然被她躲开了。
言臻把沈安放下,拍了拍他,语气如常:“回房间去,把门关上。”
沈安看看言臻,又看看沈确,嗅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息,他点点头,抱着一罐可乐进了卧室。
言臻这才捋起被泼湿的袖子,露出烫红的胳膊,短短数分钟,胳膊上起了一串细密的水泡。
她放下袖子,迎着沈确有些紧张的注视,突然发难,操起桌上的玻璃水杯,猛地朝他脸上砸过去。
沈确在偷袭失败那一刻就知道坏事了,水杯砸过来的一瞬间,他本能地伸手一挡。
杯子砸在腕骨上,他疼得一声惨叫,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后脑勺上的头发被抓住,身体被一股蛮力拖起来。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下一刻,他整张脸重重撞在沙发扶手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嘴里涌出一股甜腥味,他低头咳嗽着吐出两颗门牙。
黄桂兰见状,尖叫着扑过来试图把言臻拖开:“贱人!你放开我儿子!”
言臻抽空回头,一个耳光把她抽翻在地,然后回头专心对付沈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