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涂料。
里面是一层厚厚的水泥,稍一用力,手套上的倒须钩便刺进了进去。
虽然倒须沟很短,刺得也不深,但数量很多,这强大的摩擦力足以支撑我的身体。
双臂用力,双脚缓缓地离地,用鞋尖儿踏住了墙皮,双手稳稳地交替向上移动。
我的动作轻巧,攀爬这竖直向上的墙壁,如履平地。
就这样我悄无声息地爬上了顶楼。
抓着楼顶的栏杆,轻轻地一翻身便跳了上去。
我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绑在楼顶的栏杆上,绳子的另一端穿过腰上紧紧绑扎的滑轮,绳子相互缠绕了两圈,另一端攥在手里。
我后退几步来了个助跑,纵身一跃,与此同时,松开绳头。
绳子在滑轮上迅速摩擦,发出的哗哗声响,这东西有一年多没用了,可平时我保养得不错,所以今天掏出来,仍旧如此丝滑,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牵挂。
楼下没人,即便是有人,也不会注意楼顶的状况。
就这样我轻而易举地,跃上了隔壁的楼顶。
这几幢楼的格局差不多,楼顶的结构也十分相似,偶尔会有太阳能热水器挂在上面。
这东西是两年前南方的一家公司研发出来的,现在还没普及,而且价格很贵。
所以能安装这东西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并不奇怪,西山小区本就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
所以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都不奇怪。
我花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把这个小区每一幢楼墙壁的质量,楼房的结构,和楼顶的陈设都摸得一清二楚。
也仔细地观察了那些点灯的人家,一般到了九点半左右,大多数人家都熄灯了。
只有少数几户人家,一直在我快十一点离开的时候,灯还是亮着。
眼下能摸清的情况也就这些了,我跳回了刚才的楼顶,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在那棵树上取下了我的皮包,找出西装又慢条斯理地穿上。
用手扶了扶金丝边的眼镜,提着皮包,悠闲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两束明亮的车灯光照射过来,我抬手挡了下眼睛,侧身往旁边闪了闪。
吱呀的一声,门口的保安亭门打开,那个胖子趿拉一只棉鞋,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
冲着那辆缓缓驶进来的轿车,咔嚓一下行了个礼。
他好像刚刚睡醒,外衣穿反了,帽子也戴歪了,这个礼敬得不伦不类。
“王总好!”
王总?
车里的人是王总?会不会是跟陈冬梅传出绯闻的王春成?
我不敢确定,毕竟这里是最昂贵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藏龙卧虎,肯定不止一个两个王总。
不过我还是往车里多看了一眼,小区门口的灯把车里照亮。
前面的司机是个小平头,戴着白手套。
后面坐着一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鼻子上卡着一副眼镜,头发多少有些花白,神情疲惫。
车子唰的一声驶了进去。
我不能多停留,提着皮包离开了小区。
然后贴着墙根儿溜到了侧面,纵身一跃,双手扒住墙头,探出半个脑袋。
正好看到那辆汽车,停在后排的一幢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