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库房里拿一下。”
看着她,前台服务员还是一脸的羡慕:
“嫂子,要不是沾你的光,我可没机会见到陆营长还有这么铁血柔情的一面,他平时在咱们团部可凶了,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战士们都怕他,恐怕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原来陆营长的温柔都给嫂子你一个人了!”
韶惊鹊听得耳朵发烫,只能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呵呵,是吗……那什么,我的行李还没收拾完……”
服务员立马善解人意地说道:
“嫂子你先忙,早点收拾完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好容光焕发地和陆营长领证去,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发喜糖啊!”
韶惊鹊尬笑着,逃跑似地脚步飞快上了楼。
直到洗漱完躺到床上,原本准备舒舒服服彻底放松睡一觉的韶惊鹊却意外睡意全无,脑海里不断出现陆战的身影:
黑暗中两人缠绵交错的火热,路灯下他一脸严肃的质问,偶尔偷偷上扬的嘴角,突然黯淡的眼神,落寞离开的背影……
她使劲甩了甩头,又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可任凭她怎么扭动,脑子里那个冷峻挺拔的身影也总是挥之不去。
在床上来回折腾了许久的韶惊鹊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这就是平时亏心事做少了,不习惯,以后做的亏心事多了,就习惯了。”
“他身材那么好,过目不忘很正常,跟好不好色没关系……”
“等时间长了,他就知道当时被拒绝有多幸运了,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
第二天一早,韶惊鹊顶着一对黑眼圈下楼。
前台服务员已经换了人,可很显然在交班的时候,前任已经将这个有关陆营长的惊天大瓜一起交接给了现任。
现任服务员看向韶惊鹊的眼神可算不上友善,打量审视的意味十足。
而一晚上都没睡好的韶惊鹊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她被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和过不去的良心折磨得心力交瘁,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找到越飞萤——
她急需从越飞萤那儿得到开解和力量。
从小到大,两人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互相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再难以启齿的话题也可以在对方面前侃侃而谈。
韶惊鹊坚信,越飞萤一定能够帮助她驱散陆战这个“心魔”!
前台服务员见她精神萎靡地出了大门,立马转身和其他人蛐蛐起来:
“这就是王芳说的那个陆营长未婚妻?眼睛下面吊着那么大两个黑眼圈,气色看着也差,哪里有她说的那么漂亮?”
“啧啧,没想到陆营长什么都好,就是挑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可不是么,还没咱们小丽好看呢,真是可惜了……”
大门背后那个叫小丽的服务员眼里含着泪,死死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韶惊鹊离开的背影,指尖早已在手心攥出深深的印记。
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凭什么是陆营长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