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起来,抬臂就将身侧的花盆覆倒在了地上:
“你住口!那本就是流产的药,是李文年路都走了一半,是朕一念之间心慈手软,命其将药给换成了保胎药。
江云娆,若是朕心狠到底,一念之差,甚至是将药放在你的水里,你的膳食里,你躲得掉吗?
你腹中的孩子,还能活到现在吗?”
江云娆撑着身子就要起来,她颤声道:
“是我错了,我不该用孩子的事情骗你,当时我一心要走的,是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要走的。
裴琰,我早就说过,我在你身边不划算的,你是皇帝,怎可为了儿女私情......”
裴琰:“够了!”
禧云宫寝殿之外站着三位嫔妃,都听见里面的动静了,万茵茵着急得左右乱走。
魏婉莹与沈昭昭笑盈盈的对视一眼,一边喝着热茶,神色愉快。
沈昭昭兴奋的说着:“哟,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魏婉莹笑着:“不急不急,让火再烧一烧。”
沈昭昭将身子凑了过去:“皇后娘娘,云懿贵妃腹中皇嗣,咱们要不要想想法子?”
魏婉莹冷哼一声:“那倒是不必了,反正也不是皇上的,就让她生下来膈应膈应皇上,也是挺好的。”
寝殿内,依旧飘浮着淡淡苦涩汤药的味道。
银炭的火,在这一日烧得极其的旺,人在怒意之下,很快的就湿了衣襟,
每一寸皮肤都在热浪的加持之下,似要干燥的燃起来一般。
江云娆不敢生气,只有委屈又内疚的蹙了蹙眉:“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能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