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没有听说过的医书。
青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我来到小木凳前坐下,略带疑惑的看着青年。
从刚刚蜉蝣和丸子头小男孩的对话不难看出,我肯定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然大家未免显得太轻车熟路了一点。
那会不会,我和这个大夫也认识?
可关于原主的记忆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随便开口很容易暴露,在草籽和蜉蝣这样的小孩面前还好,一旦对面是个成年人就很难办。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青年大夫率先开口了:
“这么些天,你终于醒来了,一切可还无恙?”
我看向他的眼睛答:
“是啊,我也没想到自已居然还能醒来”。
我心想着这不是废话吗,就见他抬手向桌上的垫子示意了一下。
我还是去看过中医的,知道这是要给我把脉,就很自然的将袖口撩起手掌向上放在了那个垫子上。
青年将食指与中指并在一起放在我的动脉处。
不多时他的眉间簇在了一起。
我看着他这个表情感到一丝担忧,毕竟看病不怕医生不说话,就怕医生一句话也不说。
我担忧地开口道:
“怎么了吗这是?”
只见他一边摸着我的脉象一边说:
“寸关尺三部有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
自顾自地说完以后,他眉间舒展开了,看向我轻笑了一声:
“没事,恢复的很好。”
说完便从抽屉抽出一张空白药单。
“简单开一些药就好了,回去调理一下身L。”
我接过药单,微微点头示意青年便离开了。
离开时,他微笑着目送我,我有些不知所谓。
重新穿过长廊,医馆内许多患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先生真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有三等称。”
“可不是嘛,听说先生曾经在皇宫中跟随御医学习。”
“你们猜我最近看到了什么!”
“我家住在楼的正对,最近晚上总能看到先生的马车停在那。”
“什么楼啊?”
“当然是那个楼啊。”
“啊,我知道了,没想到啊,连先生这样的人都…”
忽然,其中一个患者看了我一眼,肘了一下另一个正在说话的人,那人瞬间止住声了。
我感到一阵莫名,冷了他们一眼出了医馆。
草籽和蜉蝣正为我拿药,现在我一个人站在医馆外面。
医馆外的乞丐依然在向路过的人晃荡着手中的缺口破碗。
一边晃荡着碗一边念叨着:
“老爷们行行好,三天没吃饭了”,这样的话。
乞丐双目灰白,已经失明了。
她的衣服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是一条条烂布盖在上面,身上不知是染了什么病还是怎么回事,裸露在外的皮肤发红流脓。路过的人大多刻意避开她,就好像肮脏恶心是她的代名词一样。
我观察着这个格格不入的人,突然她转向我的方向,就这样面朝着我站定,然后一动不动了。
感受到视线的我向她看去,对上她眼睛的瞬间,失明的乞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她杵着一根破棍子就这样看着我,也不再晃荡手中那缺口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