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想来地底下的老祖宗都会气得跳起来打我。我冒着被老祖宗唾骂的风险,怎么地也得有所得。这样,以九转回魂丹的配方换我下山,如何?”
“不如何,”顾宴修笑得阴恻恻,“进了我卧龙寨,想走,只有横着出去。”
合着你就想白嫖,果然是土匪行径,不要脸!
花雨曼在心里把狗男人骂了个半死,却也无计可施。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我换其它条件总行吧?”
即便暂时走不了,花雨曼也想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最起码不能让狗男人动不动就威胁她,更不能把她当暖床工具。
顾宴修拍拍手,莫得感情地吩咐顾一:“把香点上。”
狗男人,不做人!
花雨曼不敢再耽搁,让顾宴修准备纸笔和一间单独的房间。
那一整套的药经口诀是以功法传授入体,林家传至她母亲已经八代,无人能启。
原主也是因缘际会,无意间开启了药经,探见那冰山一角。
花雨曼穿过来后,关于药经的这一段,原主的记忆有缺失,所以需得重新开启功法提炼,方能落笔写字。
想那林家老祖宗设计了这么独特的功法来传承药经,就是为了确保不外传。
她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九转回魂丹的配方给别人,也不知老祖宗的棺材板还盖不盖得住。
可她能怎么办?
为了活命,一切皆可抛。
花雨曼凝神静心,双手灵活地舞动,打出繁复的手势。
若是有人在场,会看到她周身有金色的亮光汇聚,那亮光细碎如鳞,一如繁星,围在花雨曼头顶组成一个个古怪迷离的文字。
咦,这是?
在原主记忆里,不曾看到的一幕。
莫非她开启了药经崭新的一页。
刚想细看,门外传来顾老狗宛如机器狗的声音:“香燃了一半!”
花雨曼低低咒骂一声,匆匆转到九转回魂丹这一页,执笔把配方一点点写下来。
她落笔很慢,主要是这套功法费精气神,而且写毛笔字她不习惯。
待她停笔,最后一点香灰堪堪掉落。
花雨曼松了一口气,推开门。
顾宴修率先听到动静回头,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落在那张写满字的宣纸上。
只一眼,他的目光忽然深邃无比,看着花雨曼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审视。
“尚书府嫡女的字果真令人大开眼界,比狗扒还像狗扒。”
花雨曼脸色涨红,羞的。
没好气地为自己描补:“一整天没吃东西,手没力气。”
这么一说,肚子就应景般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顾宴修难得地体贴,吩咐顾一去厨房找点东西过来。
一旁的苟大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才不管字好不好看,只要确认是九转回魂丹的药方,哪怕是狗扒的,那也价值连城。
苟大夫苟着身子,伸出双手,虔诚无比地从花雨曼手里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张,就差设香案贡上一贡了。
展开,一扫。
这字,苟大夫觉得有些辣眼睛。
长得丑也就罢了,还缺胳膊少腿是几个意思。
苟大夫连蒙带猜,看完一遍又一遍,还和花雨曼确认再三,终于放心。
货真价实,就是九转回魂丹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