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忍功强了。
护国公想抓一两个说的最狠的,杀鸡儆猴,但萧王因魏颜昭中毒,武将们都沸腾了,一个个心里憋着气,只动口没动手,已是极限了。
这时候再有动作,未免这群大老粗失控,护国公只得忍住,等着秋后算账。
忍字头上一把刀,每每上朝,护国公都被气的气血翻涌,脸色铁青。像是随时能被气厥过去。
护国公把这口气,全部撒到了魏颜昭头上。
原本知道,她只有一两年的活头,到底是自己从小疼的女儿,护国公还有两分心疼。只关着她,还好吃好喝的养着。
现在么,每天只给两个馒头,饿不死就成。
她如今一大半的时间,神志不清。偶尔清醒过来,看到馒头,便会扔了,宁愿挨饿也不吃。
可等她疯癫时,肚子饿得呱呱叫,便什么都不管,从地上捡起被踩过,沾满灰尘的馒头,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
护国公夫人见过一次,心都碎了。
女儿刁蛮任性,都是她宠爱的结果。虽说怨女儿不争气,但真亲眼看到女儿的惨样,她心又软了。
偷偷摸摸的给魏颜昭送东西吃。
护国公发现,老夫妻就是一顿吵。你怨我,我怨你,护国公府整日里也都鸡飞狗跳。
在朝受武将们的气,回家听护国公夫人埋怨,短短几天,护国公苍老了许多。
三日后,深夜。
萧王府书房。
屋内,一灯如豆。昏暗摇曳的灯光下,萧王一身劲装,背着双手,遥望窗外萧瑟的月色。
片刻后,他转身,对守在一旁的沈从安和叶清清道:我走了。
沈从安欲言又止。
萧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你多辛苦些。把有异心的人,都给揪出来。
沈从安点头,我知道,您放心。
嗯。萧王又道:别小瞧护国公,他是只老狐狸,别逼的太紧了,等我下次回来,时机成熟了,再收拾他。
沈从安点头。
萧王便也不多言,转身要离开。
瞧着他龙行虎步的走远,沈从安犹豫片刻后终是喊了一声,父王。
萧王脚步一顿,蓦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沈从安。
连日来失落的双眸中,迸发出惊人的亮光。
沈从安不再婆妈,轻声道:父王,保重。
等你凯旋而归。
萧王愣了许久,无声的笑起来,笑容畅快又欣慰。
若不是不能惊动人,他真想大笑出声。
咧了咧嘴,萧王道:北戎那帮子软脚虾,等你老子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再回来与你不醉不归。
他那张,与沈从安相似的脸,同样俊朗,线条却更加朗硬肃杀,眼神坚毅沉静,如同最锋利的剑,能够撕裂长空。
沈从安忽然有些遗憾。
他胎里带的弱症,再是强身健体,也只是比寻常人强些。不能提刀上马,如萧王般勇冠三军。
不能与萧王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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