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虫在接触到石灰粉的瞬间掉落下来,不停翻滚,张太医赶紧用夹子将其放入小瓶中密封起来。
只是这一顿操作,蛊虫是解决了,楚云溪的手,却也沾上的石灰粉。
快拿水来,拿多多的水来。
张太医一边大喊,一边拿干净的帕子,给楚云溪擦掉手上的石灰,碰到伤口时,楚云溪疼得呲牙,嘶~
太子妃,您忍忍,必须得先擦掉这些石灰,才能清洗,不然您的手会被灼伤。
楚云溪咬唇点头,看到这一幕的宫人们,也都心惊胆战。
女子的身体发肤,不容有一丝损毁,何况是太子妃,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一时全都小跑着行动起来,侍卫们也去帮忙,很快拿了水来。
楚云溪在一个盆中清洗一遍,又换到另一盆干净的水中,如此洗了多遍,手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有些泛白,看着骇人。
张太医忙着给君凌云处理好腹部,试着将他唤醒。
君凌云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楚云溪那红肿的伤口,奴火中烧。
是谁允许你自伤的是谁允许你扎晕本宫的本宫堂堂男儿,难道还要用你的血来救
君凌云捂着仍旧疼痛的腹部,又怒瞪着张太医,还有你!
张太医吓得跪伏到地上,太子殿下发怒真是太恐怖了,连空气都要凝滞了,他呼吸困难啊。幸好太子妃没有大碍,不然他当真要身首异处了。
你是什么庸医医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太医委屈,蛊虫又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把脉怎么把得出啊,他却一声也不敢回。
凌云,我疼。
楚云溪眨巴着眼,委委屈屈的一声,成功浇灭了君凌云的怒火。
前一刻还暴跳如雷的男人,这一刻就皱着眉上前,捧起楚云溪的手,轻轻吹着。
蛊虫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引出,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将那萧氏严刑逼供,怎用得着你如此
君凌云也不知道是在生萧氏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我宁愿一直被蛊虫折磨着,也不愿看你伤到一分一毫,你可明白以后切不可再伤害自己了,记住了吗
楚云溪看着生气又碎碎念的男人,眉眼弯弯。
我就知道我的血比你的香,你看是不是,那虫子被我一勾引,就乖乖出来了。
君凌云顺着她白葱的手指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小瓶子里,装着一个痛苦翻滚的虫子,生命力还真是顽强,这都还没死。
楚云溪说得轻描淡写,可君凌云怎能不知其中凶险,这东西要真这么好除去,萧氏也不会用它来威胁他们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一日,楚云溪会以身涉险,只为了救他。
君凌云伸手将楚云溪紧紧抱住。
溪儿,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谢谢你为我忧心,为我涉险。
楚云溪拍拍他的后背,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无需对你言谢,我也是一样的。
楚云溪看看还跪在地上的张太医,勾唇一笑,张太医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凌云,让张太医给我包扎一下吧。
他怎么忘了,楚云溪的手还没有包扎,他看看没有阻止楚云溪涉险的张太医。
还不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