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肉出来,喜道:“哟,是大狂风来了,洗手了没,坐下吃饭。”
“师母~~您也捉弄我。”
“哈哈哈,喝点?”
“下午还有工作呢。”
吃饭的时候,白暴雨把这些天的修复进度告诉老师。
当年她因为填志愿失误被分配到了大冷门古物修复专业,结果整个系只有她一个学生,可教她的老师都是行业内知名大拿。
尤其是眼前这两位,业界内鼎鼎有名的人物。
她本想复读一年再考,却被当时的古文物修复师登门邀请。
就是如今双庆市博物院院长,单光明。
单老师言辞恳切,又说了许多古文物修复圈子的趣事儿,白暴雨才留下来读了这个谁都不看好的专业。
单院长沉声道:“一年前我们发掘的玉衡山古墓里,只找到你手上那件铜投壶。”
这座古墓其实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古墓,而是一个草草掩埋的大坑。没有符合任何朝代信息的墓葬规制,器物上没有任何铭文,更没有帛书一类的文字承载物出土。
与三星堆一样,历史年代不可考证。
仅能从同位素判断出大致年代。
而出土的那支铜投壶样式却又不符合当时任何王朝的规制。
很是奇特。
饭后,白暴雨洗碗擦桌。
和两位老师缓缓说起这两日的奇遇,并说了心中计划。
“箭矢?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
白暴雨小心拿出那枚带血的断箭和少年将军的回信。
两位老师本觉得她是在玩笑,却越看越心惊。
断痕很新,是用利器大力砍断,而非机器切割。箭矢的制作材料与铜投壶一致,花纹也相近。
但箭矢的材质明显还很崭新,仿佛刚刚制作出来。
铜投壶因是古文物,不能随意带出,她得先让两位老师相信自己所见,才好让他们去瞧瞧能联通两界的稀罕物。
“神奇,真是神奇。”
“这种纸张的制作工艺从未在华夏历史中出现过。”
两位老师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学生。
“我们去一趟修复工作室,亲自验证后才能做后面的工作。”
白暴雨知道宣城危机未解,不敢耽误,立刻出发。
两位老师的家就在博物馆后面的家属院里,走路只要15分钟。
打开工作室大门,单光明和周慧茹便迫不及待开始研究桌上被透明亚克力罩着的铜投壶。
“暴雨啊,你发个信件过去。”
白暴雨写下几行字,投进壶中,三人守在桌边,耐心等待。
战风渊从白暴雨的信中知晓她的用意,难压情绪,手抖着写了回信。又想到白姑娘信中所求,需要一样能代表他们这个时代的器物做证据。
他房中,只有饮酒的器物是太子所赠,应该能达到效果,便随信送了过去。
很快,便收到回信和一盏金色的青铜酒尊。
师母阅读回信内容,师父研究酒尊。
“对对对,和箭矢铜投壶拥有同样的制造工艺和装饰花纹。”
“这青铜器刚制造出来的时候,就是金色的,还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叫做吉金。”
两位老人研究古文物一辈子,从未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活了大半辈子,见证过无数古物出土,竟不如这小小一只投壶。”
“我这就去找我那几个老伙计商议此事,你和你师母就在这里等着,哪也别去。”
单院长前脚刚走,周老师便迫不及待给小战同学写信,让学生白暴雨给人送过去。
“师母,我国历史文献里从未有过仓国,会不会是平行世界?”
“现在还不好断言,我们需要对方提供更多更全面的史料和器物,才好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