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可能我一直都升不到A,也可能像现在这样,等不到我升A,我们就走到头了。
丁恪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掉过眼泪,他小时候就很少哭,当初被倪欢劈腿,也只是气得红眼,嘲讽自己蠢,但他现在生生被陆遇迟给气哭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跟陆遇迟比起来,倪欢那点儿算个屁。
他想解释,可是话说不出口,仅有的自尊告诉他到此为止吧,可他做不到,他哑着嗓子问:所以你就去喜欢费铭了你俩到哪步了
陆遇迟脸上挂彩,可眼底的受伤更加明显,睨着丁恪,他很轻的声音说:你重视工作,重视楚晋行,在你心里很多东西都比我重要,你问我你算什么,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换客户的事儿吧,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有个客户家里不是深城本地的,他们要带孩子回外地高考,我不想休息,费铭介绍他朋友给我认识,下午看见你的时候,他朋友刚走,你总是这样,心血来潮的时候突击检查我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我是喜欢男人,但我不是什么男人都会喜欢,一次两次我会当你在乎我,会兴奋,三次四次,你当我什么人我在你心里跟倪欢是一路货色
陆遇迟眼中不光有伤心,更多的是失望和无力,眼泪掉下来,他说:我真的尽力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你让我努力,我很努力,你让我升A,我马上就能参加定级考试,你说忙,我不敢拦着你走,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是不是无论我做到哪一步,对你而言永远都不够你怕我真的升A之后会拿来要挟你,所以你一走就是两个月,故意冷着我,想让我知难而退,你连回来都不敢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让你这么累,甚至害怕,你跟我说啊,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我离你远远的!我有多远滚多远!
说不气,怎么可能,话到最后,陆遇迟难免声重,可他依旧不忍心怪丁恪,只觉得丁恪可怜,被他折磨成这样,有家难回。
丁恪看着陆遇迟的眼睛,明确的说,是他不停滚落的眼泪,陆遇迟也不是个经常掉眼泪的人,他的眼泪掉在丁恪身上,丁恪觉得心头灼烧,徒劳的动了动嘴,声音几秒后才发出:谁故意躲着你我他么有毛病不回家成天往外面跑,你以为我不想找你,我不想消消停停的在深城待着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每次我想找你的时候总有事儿拦着,等我忙完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我找你你不用早起说我故意冷着你,我没时间找你,你没时间找我吗不能打电话还不能发消息吗我每天忙完都看不见你找我,想找你又怕打扰你休息,我给楚晋行打电话,告诉他我不想出差了,我就想在深城待着!我哪儿都不去!我没告诉你我要回深城,我想办完最后一件事儿,给你做顿饭道个歉,给你个突然惊喜,谁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打退堂鼓,想走连后路都想好了吧跟费铭一起去夜城是谁说的除非我甩你,不然你这辈子都不会走,你他妈说话是放屁吗陆遇迟,我艹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