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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姜西隔天睁眼,发现秦佔还在睡觉,第一反应不是心安,而是秦佔肯定睡得很晚,等秦佔起来后,闵姜西问:心情好点了吗
秦佔微愣,紧接着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闵姜西说:要真能忘了还好,别跟自己较劲,不帮又惦记,没必要。
秦佔道:我也不是单纯因为是她才不帮,她后嫁的人不是普通人,没秦家好,也一辈子吃喝不愁,她现在的儿子今年应该二十一二,早些年我就听说他在海城惹事,反正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跟她老公自己不管好了,现在捅出事想到找人帮忙,谁没事闲的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闵姜西昨晚没问,这会儿才说:她儿子怎么了
秦佔道:被警察抓到容留他人吸|毒,住的地方还搜出不少。
闵姜西心底有了数,问:他本来就有这样的习惯,还是被人教唆或者下套
秦佔淡淡:她肯定说她儿子是无辜的,谁知道。
闵姜西说:如果量大,定罪七年起。
秦佔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他接触的圈子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但绝对不能有瘾君子,他最忌讳这种事。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闵姜西本想试探秦佔的态度,如果他想帮,但是没台阶,她就递个台阶过去,结果秦佔对这件事本身就很反感,闵姜西没多说,她对秦佔帮不帮丁娴无感,单纯不爽有人气到秦佔。
无论闵姜西还是秦佔,都在有意淡化这件事的存在,都不想影响彼此的心情,闵姜西也没想到,某天她会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当时闵姜西正在书房给秦佔的画上色,手机响,没存名字的号码,她接通,喂
请问是闵姜西吗
手机里传来一个温和的女人声音,闵姜西说:我是,您哪位
你好,我是丁娴。
闵姜西并没有太多的意外,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好。
丁娴说: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你……我不知道阿佔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闵姜西声音不辨喜怒,我知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丁娴道:那我长话短说,我儿子被人陷害,现在很可能面临十五年以上的牢狱之灾,阿佔不愿意帮忙,我能理解,但现在有人联系我们,说能摆平这件事,我怀疑这中间有问题,但我没能力辨别,更怕有人故意拿这件事做文章,我想请你替我跟阿佔说说情,我不是个好妈妈,我对他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但我也是别人的母亲,我想救我儿子,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帮帮忙。
对比丁娴的情真意切,闵姜西显得特别冷血无情,我能理解你作为别人母亲的心情,但是不好意思,我不能理解你对我老公的心情,如果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话,你也在拿我老公当手背,还是觉得理所应当该为手心出头露面的手背,我没资格教你怎么做母亲,但我希望你不要打着爱别人的旗号来伤害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