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冼天佐接话,可能是做恶梦了。
别人说无所谓,可是冼天佐说,程双莫名的想笑,事实上她也勾起唇角,出声道:我出门之前,我爸还嘱咐我,别把狗遛累了,这要是走在路上还不能摔着,狗要是倒霉,睡个觉都能从床上掉下来。
冼天佐拎了拎鱼丸的脖颈,没事,等下回去拿点零食给它。
程双刚刚忘记要去冼天佐家里的事,冼天佐却没忘,把鱼丸递给程双抱着,他发动车,走的不是去程双家里的方向。
路上,程双动过想要不去的念头,不是矜持,也不是故意吊胃口,正相反,她怕自己一时冲动,捅了蜂窝煤,那就不是答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事,而是必须得对他负责,要负责就必须得有名分,再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名无分的占他便宜……
想着,程双出声道:这么晚,还能买到虾吗
冼天佐说:家里有。
程双悄无声息的泄了气,得,出师未捷。
冼天佐问:你还想吃什么
程双说:都行,主要刚才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已经不饿了。
话音刚落,像是要故意打她的脸,程双胃里清楚的发出咕噜声,还不是一下,是一串。
程双暗暗憋气,如坐针毡,期待着冼天佐听不到,几秒后,身旁人出声说:冰淇淋不能当饭吃。
程双说:有时候肚子叫也未必是饿。
说完,肚子和胃叫嚣着发出令人恼羞成怒的声响,比上一次更大,更绵长,要是张张嘴定能跟程双battle起来,程双气到服气,放弃抵抗,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饿了。
这一次,肚子没有再叫,程双严重怀疑,她的器官成精了。
冼天佐说: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吃完我送你回来。
程双嘴硬,谁怕了,我怕你害怕好不好
冼天佐目视前方,慢半拍说:我没怕,还很高兴。
程双指尖一软,忍不住微微撅起嘴吐槽,你那是高兴的表情吗他的脸,要债都不用开口。
冼天佐说:我没骗你。
程双见坡下驴,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冼天佐目不斜视,几秒后牵了牵唇角,程双强忍着笑道:让我想起了四个大字,逼良为娼。
冼天佐又恢复到那张扑克牌脸,问:你喜欢笑容多的吗
程双心说,谁爱看要账脸啊但是话到嘴边,突然灵光乍现,这说的不就是她自己嘛,她不仅爱看要账脸,甚至喜欢棺材板儿脸。
摸了摸腿上睡得正香的鱼丸,程双如实回答:看对谁了,对别人,我肯定喜欢笑脸相迎的,对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笑不笑都行,只要是你就行。
说完,程双没觉得臊得慌,反而是舒坦,只不过不太好意思正眼看冼天佐,也不晓得他受不受得了这种方式。
难为小金毛年纪轻轻,差点儿被程双摸秃了头,她话音落下,车内唯有静谧,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十秒,许是更久,熟悉的男声传来:到家我再陪你说话,我现在没办法仔细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