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这就要走
沈姣故作不耐,我守你一晚上了。
江东:挨一枪一晚上都不值说罢,不待沈姣出声,江东又说:怎么着也得给个拥抱,不然我去外面告你。
沈姣想反驳,又怕两人吵个没完没了耽误江东休息,只好忍住,走到病床边,二话不说俯下身,双臂虚拢在江东肩头。
江东左臂压住沈姣的背,大手扣在她脖颈和后脑处,侧头,沈姣也侧了下头,江东的唇吻在她后脑勺上。
手指点了点沈姣的头,江东说:转过来。
沈姣气血翻腾,哪好意思,江东竟然抬起贴着留置针管的右手,吓得沈姣赶紧转过脸,江东守株待兔,下巴一抬,直接亲在她唇上,柔软的触感是相互给的,沈姣心跳停止,尽最大限度垂下视线,不去看江东的脸,江东咬了下沈姣的唇,沈姣激灵着起身,江东也没阻拦。
病房中气氛陡然转变,正当两人均未开口时,房门被人推开,江悦庭走进来。
沈姣瞬间脸红,后怕多于羞愧,幸好,幸好。
明知江悦庭不喜自己,沈姣主动开口:我先走了。
江东旁若无人的说:睡醒就过来。
沈姣充耳不闻,经过江悦庭时,礼貌的点了点头,拉开房门走出去。
江悦庭把靠床边很近的椅子往外拉了些许,坐下后也不着急跟江东说话,而是打了个电话,问:走了吗
门口保镖回复:走了。
电话挂断,江悦庭看向江东,你就这么恨我,要是实在不想给我送终,说一句就好,犯不着动这么大的阵仗。
江东躺着,脸色也不好,但虚弱中分明透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气质,看都不看江悦庭,随口道:不是还有江恩呢嘛,这年头也不是非得儿子送,你是重男轻女的人吗
江悦庭说:这枪往左再偏一点就打在心脏上,往右偏一点就打在脊椎上,你有几条命禁得起这么折腾
江东说:可能我妈没白信这么多年佛。
他句句往江悦庭心口捅刀子,故意不去看江悦庭心力交瘁的脸,病房里安静半晌,江悦庭主动道:你休息吧,沈姣我来善后。
江东当即转脸看向起身的江悦庭,面色淡淡的说:别插手我跟她的事。
江悦庭居高临下的瞥着江东,神情不辨喜怒:我就是太惯你,什么都由着你来,你帮楚晋行我没拦你,你去招惹沈姣我也没拦你,这次你幸运还能躺在这跟我抬杠,我不能真放任你去找死,到那天我没法跟你妈交代。
江东看到江悦庭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显然不是一时半刻憋红的,他抿着唇不说话,江悦庭也无意多说其他,迈步就走,江东蹙眉叫道:别动她,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