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那是假的,因为没有父亲,小时候只能靠着母亲养活我。
我们住过老小区的车库里,住过那些废弃的等着要拆迁的民房里。
那是一年的冬天,临近春节还有两天的时候。
外面下着下雪,人总说孩子小时候是没有记忆的,可是那时候的我明明也才五岁不到。
可是至今天还记得当母亲看到小姨出门丢垃圾的小姨的时候,眼里的惊慌无措。
她拽着我我走,可是地上结了冰,走的太急,转身的时候一下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哭,身边的母亲倒是哭了起来。
我以为母亲是摔疼了才哭,吓得都没有敢吭声。
明明母亲向不怕疼的,手指头扎穿了一个孔,她都没有吭一声。
然后小姨便领着我走到了一对老夫妻的面前,让我喊人。
我瑟缩地躲在母亲的身后,紧紧地握着母亲冰冷的双手,却发现母亲的手颤抖的厉害,她好像比我更害怕。
她哭的比刚才摔倒的时候更凶了。
可是那一天我却格外高兴,因为我吃到了母亲只有我生日的时候才会给我买的巧克力,还有大白兔奶糖。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和无言以对。
还有这些年母亲藏在心里的委屈和悲伤。
“所以,白先生上一次就知道我并不是谢晚晚?”我目光沉沉地看向白辰庭,一阵风迎面吹来,夹带着一丝凉意。
他笑了笑,没有多言。
我陡然愣住,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所以他究竟有没有认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