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r>姜浩然目光阴冷地回视。
二人交汇的视线,仿佛夹杂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冼灵韵赶紧告辞,拉着姜浩然一溜烟儿地跑了。
目送着冼灵韵离开的背影,华西亭眸中满是温润柔和。
伙计顺着华西亭的视线看过去,调侃道:“亭哥,你两只眼珠子都快粘到阿四身上去了。若非阿四是男的,我还以为你陷入爱河了呢。”
华西亭这才收回视线,笑骂道:“你胆子愈发大,还敢调侃起我来了。你脑子里少想那么多怪事,我把阿四当兄弟。”
话落,他仿佛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笑出声。
伙计啧啧摇头,心想,他多久没见过亭哥这么开心的样子,见到那个阿四跟春天发情的猫似的。
亭哥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想到此,伙计突然菊花一紧,手上的汗巾也掉了,他忍不住后退几步,跟华西亭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你一副见鬼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华西亭蹙眉,“没听到方才我跟阿四的谈话吗,赶紧去召集那些流民去。”
伙计小鸡啄米地点头,转头咋咋呼呼地逃跑了。
华西亭知道阿四安然无恙,又轻轻笑出声,几个月埋藏在心底的担忧和郁气仿佛在顷刻间消散。
他想到方才阿四侃侃而谈的模样,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禁变大几分。
自从许多外乡流民一股脑涌入沪城,许多人听到他的名讳,都来投奔他,但工会资金紧张,白白养着这么多人,实在困难。
但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身为劳工会的总会长,他不可能坐视不理,他正愁着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阿四就像破开黑暗的朝阳,一来就解决他的苦恼。
这个阿四,真是他关键时候的一把钥匙,机灵又可爱。
华西亭表情一顿,随后无奈摇头,阿四一个大男人,可爱个鬼,他想的这是什么劳什子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