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咳咳。”独孤寻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重新坐正身子,丝毫没因为在书房睡着一事被君未雪抓包而感到尴尬,反而还顺着杆子往下爬,“那既然娘子如此关心我,我就得更加努力用功读书考科举了。”
“你说什么?”君未雪前一秒脸发烫,这一秒又脑子发懵,“你不是讨厌科举吗?”
他前日还在院子里与她说,他对科举毫无兴趣,准备放弃。
“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今日都在你娘家人面前放过豪言要考状元了,怎么也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吧?”
“你来真的?”
“比金子还真。”
君未雪嘴角抽搐,只觉无语。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泼一盆凉水,“现在离春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你觉得就你现在这半吊子,能在一个月以内突飞猛进,打败全国数以万计的考生,成为榜一?”
不是她故意打击他,而是这本来就是天方夜谭。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独孤寻远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砚台磨墨,一副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娘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去睡吧,我也不是半吊子,前三次的底子还在这呢,临阵磨磨枪,还是有希望的。”
得了吧,考了三次连个秀才都不中的底子,能叫个什么底子。
君未雪不想听他胡编乱造,走到他面前,一把抢了他手中的砚,“行了,我知道你是怕我问东问东西嫌我烦,才故意在书房躲着我,不愿意回去睡,你也也别为难了,我不会再烦你了,你快回去睡吧。”
放在以前君未雪绝不会说这种话,女子从夫的教养是深深刻在她骨子里的,更何况她上一世还是侯府的主母。
可大约是和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