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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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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人的声音已经失去了作用。
年轻工人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开始奋力奔跑,但风沙的阻力让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绑上安全绳,他冒险冲了出来,寻找落单的人。
狂风夹杂黄沙,迷蒙了视线。
人在沙中走,人在海中游。
张开嘴,大把的沙粒如同海水迫不及待地灌入口中。
他在沙海中艰难地跋涉着,如同一片飘浮的树叶。如果从天空中俯视下去,能够发现两个黑色的小点在沿着折线一点一点缓慢接近。
沙暴中的世界是混沌而恐怖的,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形成一道道令人窒息的沙墙。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凭借着对沙漠地形的模糊记忆,以及无数次探险积累的经验,在沙暴中寻找着阿力木的身影。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里仿佛被沙子填满,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放弃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终于,在一片混乱中,他捕捉到了阿力木那微弱而飘摇的身影。他大声呼喊,试图让阿力木注意到自己的方位。但风暴在怒吼,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风沙的呼啸之中。
不能放弃,他加速冲向阿力木,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在与无形的力量抗争。
一步一步,一米一米……
离开营地三百米,保险绳已经到达了长度的极限。
不得已,他解开了已经失去作用的绳索,将生死置之度外。
当他接近阿力木时,后者已经筋疲力尽,而且处于崩溃的边缘。
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他紧紧抓住阿力木的手臂,试图将他拉向自己。
然而,风再吹,沙暴的力量超乎想象,人类的体重在狂风中也不过如纸片一般摇摇欲坠,随时都会被吞噬。
这也许是八级台风吧,那令人绝望的力量差点将两个刚刚靠近的人吹散。
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反应速度,他迅速调整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将阿力木推向掩体的方向。
力的作用是相对的,他却翻滚着远离掩体而去。
他的脸颊、皮肤被沙粒划伤,衣服被撕裂!
翻滚着,天空与地面在翻滚中斗转星移。
不幸亦或是幸运,一块岩石阻拦了他的继续翻滚。但也成功地撞断了他的肋骨。
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模糊中,他似乎瞧见阿力木在其他人帮助下,已经进入了掩体。
于是他安心,抓住岩石的棱角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时间的流逝已经不再重要。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有呼喊声,但是他睁不开眼。
累了,就休息吧!
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
——致达瓦昆建设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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