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你不是在吃牢饭吗?怎么专挑你儿子的好日子回来恶心人呀?”
有人大喊了一声,语带震惊,还拍了拍手:
“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两年前,因妒成恨,伤了思思,还害得行川陷入了深度昏迷,险些变成植物人……苏洛,你怎么还有脸踏进这个家?”
话音一落,边上的窃窃私语声紧跟着响起:
“这人是谁呀?”
“顾少那个杀人犯太太呗。”
“她呀,就是个捞女,当年寻机会救了老太太,老太太喜欢她,非要让顾少娶她。顾少不乐意,都躲到外地去了。可她还是追了去,害顾少受了重伤。”
“对,她很厉害的,就是那个时候怀上了顾少的儿子。躲着养了四年,才把孩子带来逼顾少。顾少只能娶她。结果她嫉妒成狂,想要伤害顾少的心上人,顾少为救心上人,反被她害得昏迷不醒……”
“天呐,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要来干嘛?顾少怎么不离婚?”
“老太太不同意啊!顾少可是出了名的孝子孝孙!”
“唉,顾少真可怜!”
苏洛罔若未闻,目光直直看向被簇拥在正中央的男人。
两年不见的顾行川,身姿挺拔,鹤立鸡群,目光冷冷地在望过来。
白衬衣,浅西裤,发型格外清爽有型,五官刚毅俊朗,体型板正,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凛然正气——
他是西城的第一太子爷,西三省最有颜值、最有身价的男人。
顾氏财团是西三省的龙头老大,左右着经济走向。
天之骄子,他当仁不让。
其身边,站着一个娇滴滴的长裙女子,她叫楚思思——他的心上人。
楚思思怀里,搂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那是她苏洛的儿子顾小单。
孩子最容易长个子,两年时间,单单拔高了,脸蛋也拔尖了,没了婴儿肥,穿着白衬衣配牛仔吊带裤,宽松装,头发中分,唇红齿白,妥妥就是一个漂亮小少年。
苏洛看得眼睛一热,心尖发酸,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儿子了。
可是,本来笑得灿烂的儿子,却在看到她时立刻拉下了脸,转头看向顾行川,不高兴地直嚷嚷道:
“爹地,快把这个坏女人赶出去,我讨厌她,都是她,害你受那么重的伤……”
世间最伤人的,往往是至亲之人的厌恶。
苏洛忍下那一阵尖锐的刺痛,用无比热烈的目光看向儿子,一步一步来到他跟前,低低地叫道:“单单,我是妈妈呀,你……不认得我了吗?”
顾小单仰起漂亮的小脸蛋,语气无比坚定道:“我只要思思阿姨做妈妈,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妈妈……我不认得你!”
字字诛心。
而痛如刀割。
苏洛难以相信,两年前那个软软哄着她别哭的孩子,如今竟这么讨厌她。
缺失了两年时间,孩子的心竟向着别人了。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苏洛,你别急,你和孩子分开了两年,孩子和你关系生疏了,那是没办法的事,以后哄哄就好了。”
楚思思最会演。
瞧,她又扮起了娴妻良母。
和顾行川站一起,多登对。
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多美好。
苏洛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丈夫身上:
这个带给她无尽希望,又把她推进深渊的男人,他拥有着185颀长的身高,长着棱角分明的五官,那副昂扬的身躯里,怀惴的是一具有趣的灵魂。
她努力克制、最后还是情不自禁爱上的男人,如今正用无比冷漠的眼神盯着自己,吐出一句:
“苏洛,既然你出来了,明天我们就去离婚吧!孩子归我……至于你,我会给你一笔赡养费,去找你喜欢的男人结婚吧!”
顾小单则在边上附和:“对,以后我就是爹地和思思阿姨的小宝贝,你不要再来我家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快走吧!”
好一对亲父子,竟联手要将她扫地出门。
苏洛长吸一口气,忍着心头的剧痛,以无比冷静的语气落下一句:
“让我离开可以,离婚也没问题,但你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句公道话:
“两年前,是我故意推你跌下的地铁电梯,还是你为了救楚思思,自己意外跌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