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汇聚成了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尊敬的……】
【……这个计划，不是大胆成熟又周全吗……】
“抱歉。”
冷妹子没忍心骗它，沉默了半瞬，歉然道：“我的计划，只有大胆。”
光幕：“……”
【……小心，源头……出手了……】
勉强留下一句提醒。
稀稀疏疏的灰色符文迅速黯淡寂灭了下来。
倒不是忠心。
只是它早已和冷妹子休戚相关，冷妹子出了事，第一个连累的就是它。
源头？
冷妹子眉头蹙了蹙，有些意外，但是并不多。
她以身为饵。
自然不只是单单想杀掉敖厉，更有试探其背后天选者源头态度的想法。
从如今的情况看……
砰！
砰！
刚想到这里，恢复了和光幕联系的敖厉突然爆发出两道凌厉的攻势，将千夜和杨易震飞了出去！
一抬手！
黑金般的龙爪又是握住了顾寒刺向他眉心的一剑！
“可惜了。”
“差一点，你们就又能杀我一次了！”
似时光倒流一般。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破碎的肉身竟是快速复原了起来，体内的伤势亦是不断恢复！
“又来？”
不远处，勉强停住身形的千夜不由骂道：“这他娘的还怎么打！”
杨易没说话。
可紧皱的眉头，也代表了他认同千夜的看法。
“接下来。”
“我不会小看你们了。”
敖厉的目光扫过顾寒，杨易，千夜，冷妹子……突然觉得，只是预见两个呼吸之后的未来，对上这几个棘手到极点的敌人，根本不够，远远不够！
念头转动中。
他那一身幽黑宛如混沌神金的龙鳞竟是隐隐蒙上了一层灰白色！
以此为代价。
换来的是预见更长远的未来！
三个呼吸！
四个呼吸！
……
以余生的寿元，自由，乃至道途为代价，换来的是预见更多时间的未来！
渐渐的。
他沉浸迷醉在了这种掌控一切，预见一切，扭转一切的感觉之中。
破天荒的。
顾寒没动手，更没有阻止他，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天穹，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
突然间，敖厉再次睁开了双目，原本一身堪比混沌神金的幽黑鳞片，已是彻底变成了灰白色，他的相貌也变得前所未有的苍老。
可……
一双竖瞳中却满是冷漠和平静。
祭出了一切所有。
他此时能预见足足九个呼吸之后的未来，这种空前的能力，给他带来的是空前的自信。
“你在期待什么？”
看着顾寒，他又问了一句。
不是因为好奇，只是因为在他看到的未来中，九个呼吸内，顾寒都没有任何动作！
这很不合理！
“等一个帮手。”
顾寒收回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等一个能帮我彻底干掉你的帮手！”
“简直可笑。”
龙爪微微用力，敖厉紧紧握住黑剑，丝丝不朽龙威蔓延其上，尽显凌厉霸道！
“道主之下，谁来了都一样。”
“因为现在的我，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