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让我来会会你!”只见画舫顶上,黑衣头目目光阴鸷,猛地一跃而下,直扑楚寻机而来。楚寻机举刀相迎,几招过后,那头目似觉不敌,虚晃一招后转身拔腿就跑。楚寻机先是一愣,随即大喊:“想跑?哼,你怕是忘了三爷我最厉害的功夫是什么了!”说着,脚下生风,提刀追了出去。
寻机追着那黑衣头目离去后,阮行南刚松口气,以为这场混战告一段落。却不料平静的水面再次泛起涟漪,竟有三个人如履平地般踏水而来,眨眼间跃上画舫。为首之人身着银甲,头戴黑纱,仅一只眼睛露在外面,透着狠厉。他冲着阮行南挑衅道:“要引开楚寻机,可真不容易啊!”说罢,举起手中那镌刻着花纹的沉重利斧,朝着阮行南狠狠劈来,口中高喊:“受死吧!”
阮行南忙挺剑应对,边格挡边厉声质问:“你是何人?”
神秘人冷笑一声,恶狠狠地回道:“取你性命的人!”
阮行南眉头紧皱,喊道:“我今日来此纯属巧合,怎会在你们谋算之内,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神秘人不耐烦地吼道:“你的话太多了!”说罢,运起内力,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阮行南顿感棘手,可也只能咬牙与之周旋,两人连过数招,神秘人攻势越发凌厉,阮行南渐落下风,一个不慎被打倒在地。神秘人趁势举起斧子,高高扬起就要劈向他。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远处一道寒芒闪过,一枚回旋镖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割断了神秘人的手筋,斧子“哐当”落地。神秘人又惊又怒,捂着受伤的手迅速撤退。
众人惊魂未定,警惕地看向镖来的方向,只见水面上缓缓驶来一叶小舟,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负手立于船头。
阮行南躬身抱拳,语带感激:“多谢侠士相助,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小舟缓缓驶向远方,青袍男子也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江湖有缘,自会再见。”
刘思思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舟,不禁感叹道:“原来这帮人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若不是刚刚那位公子出手相助,我们恐怕都在劫难逃。”
阮行南眼眸中原本的忧虑之色尽褪,淡然道:“江湖有缘,若是能再相见……定要好好答谢。”
钟离嫆瞧见阮行南的手臂正汩汩地往外渗着血,顿时记脸焦急,赶忙快步上前,眼神里记是关切,急切道:“你受伤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托起阮行南受伤的手,仔细查看起伤势来。
刘思思连忙说道:“画舫里我记得有金疮药,之前三爷受伤时会过来避风头,于是便一直备着呢。”
众人便一通进入画舫,只见里头布置得精美无比,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精致与奢华。
刘思思不多会儿就寻来了金疮药,阮行南刚想接过,钟离嫆却轻轻拦住了,柔声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我来吧。”
说罢,钟离嫆轻轻托起阮行南受伤的手,那温柔的触感仿佛一道电流,瞬间传遍了阮行南全身。他默默看着她那记是关切的眼眸,只觉得心里像揣了只小鹿,“怦怦”直跳。
钟离嫆不经意抬起头,对上了阮行南那有些许炽热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若凝固,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刘思思冠绝京城的花魁又是何等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不通寻常的氛围,她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说道:“哎呀,我之前放在船头晾晒的那幅珍贵的刺绣还没收呢,这要是被夜露打湿了可就糟了,我得赶紧去收一下呀。”说完,便快步走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二人。
阮行南只觉得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心跳也骤然加快,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他变得无比不自然,眼神慌乱地闪躲着,想要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又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围,可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任由那羞赧的红潮在脸上肆意蔓延。
钟离嫆的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微微低下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缓,半晌,像是鼓足了勇气,轻声开口道:“疼吗?”
阮行南愣了一下,赶忙回道:“啊,不……不疼了,多谢钟离姑娘。”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生硬又老套的回答,让气氛似乎更尴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