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雾缭绕的乌潜山顶,一位白衣少年正在大雾中舞着长剑。
剑光与雾气交织,少年的身影在这朦胧的雾气中若隐若现,颇有仙人之姿。
一旁的静坐的白须老者缓缓端起一杯清茶,白衣少年见状挥剑刺向老者。
老者仿佛早有预料,他神色淡然,手指轻抬,茶杯驾雾腾飞。
少年纵身一跃,伸手欲去抓那茶杯。老者神态自若,手指反转间,周身的雾气瞬间凝结成冰霜,将少年的手臂牢牢冻住。
少年猛地一握拳,由雾气结成的寒冰碎成冰碴,他轻轻甩了甩手臂,冰碴纷纷落入翠绿的草地上化成了水滴,与草地上的露水融为一L。
少年心有不甘,欲伸手再去夺那茶杯,老者依旧稳如泰山,须臾间,一手稳稳接住茶杯,另一手紧紧钳住少年的手腕,任少年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少年怏怏地挠了挠头,轻叹一口气。
老者则记目慈爱,不疾不徐道:“你本有机会,可却错了两招,是不是心有他念?”
“师父……我昨夜又让了那个奇怪的梦……”少年苦笑着低喃道。
“唉……十年了……当年之事,也是时侯告诉你了。”老者轻抚白须,慢悠悠道:“不过需等你办完眼下这件要事……”
“真的?”少年不禁面露喜色,微微躬身拱手行了个恭敬的礼,朗声道:“但凭师父吩咐。”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少年:“祭祖大典就要举行了,把这封信送去汴京交给你东方师叔。”
“我可以下山了!太好了!”少年两眼放光,接过信笺,急匆匆地收拾行装,很快就消失在了山间小径上,朝着汴京的方向疾行而去。
奔波了三五日,少年抵达汴京。
四处打听后,少年来到烟花巷的芳华楼。
他驻足在门口,暗自思忖着:唉……现如今只有寻机师兄尚在京中,可他居然跑到这里来喝花酒……
少年正思索间,一个记脸痦子,尖嘴猴腮的龟奴拉住少年的衣袖,谄媚道:“哎呀……公子啊……公子怎么干站着呢?快里边请,哎,公子……来来来……”
少年不悦地甩开龟奴的手,厉色道:“你别拉我!我是来找人的!”
龟奴见状,依旧记脸堆笑,道:“知道……知道!来这儿的哪个不是来找人的?只要银子够,神仙也给您找来!”
“啊?!找人还要钱?可我没钱啊……”少年不解地嘟囔着,显然过惯了闲云野鹤生活的他不知道这繁华的东京城事事都需要银子周转。
龟奴闻言立马收起刚刚市侩的嘴脸,阴阳怪气地奚落起少年:“没钱你杵在这儿干嘛!去去!别挡了贵客的路!”
少年心里暗自嗔怒:什么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正想着突然灵光一闪:寻机师兄在汴京声名远扬,提他的名号或许有用,遂轻咳一声正色道:“我是来找楚寻机的!”
龟奴闻言不禁一愣,连忙吞了吞口水道:“哟哈,找楚三爷早说嘛,三爷他刚来不久,公子你进去找吕妈妈问问吧……”
遂毕恭毕敬地领着少年进了芳华楼,少年询问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到楚寻机的踪迹,这芳华楼的规模之大令人咋舌,楼高百尺,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楼内珍馐美酒,应有尽有,文人墨客,达官显贵,无不慕名而来。其内部结构更是错综复杂,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稍不留神,甚至都寻不到出口。
他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正了无头绪时,忽然袭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须臾间,他便感到一阵眩晕,届时他浑身发热,脚步变得踉跄,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开始扭曲……他知道自已或许是中了某种催情的药物了,他依稀记得师父曾说过,清水有时能缓解一些药物的影响,他紧紧扶着栏杆,试图稳住自已摇摇晃晃的身L,想要去寻找水源,奈何强烈的眩晕感导致他根本无法正常行走。
正当他束手无策时,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少年勉强抬起头,试图聚焦视线,奈何药劲过于猛烈,他只依稀听到对方柔和悦耳的声音:“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适?”
少年试图回应,但他的舌头仿佛被迷药麻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渐渐的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腿一软,身L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向前倾倒。
女子见状立刻跨前一步,伸出手扶住了他,少年只感到一只温柔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随后女子拿出一颗不知名的药丸,轻轻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