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薄荆舟眯着眼睛看着两人的背影,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逐渐绷紧、发白。
聂煜城在和沈晚瓷讨论穿越城内部的装修问题,刚刚在楼上的尴尬气氛也被这个话题冲淡了,沈晚瓷刚开始注意力还有些分散,会下意识的去瞟薄荆舟的车,但见他一直坐在车里没动,她的心思又被聂煜城的话牵引,渐渐地也就不再注意他了。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蓄意,薄荆舟的车离聂煜城的车中间只隔了两个车位,而这两个车位现在都是空着的。
待沈晚瓷坐进车里后,聂煜城例行绕车检查。
她系上安全带,哪怕隔着车窗玻璃,也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那视线如影随形。
她不确定是不是薄荆舟,也没有扭头去看。
只是,等了足足一分钟也没见聂煜城上车,沈晚瓷扫了眼后视镜,见他站在右后方的轮胎边,垂着眼眸,眉头紧皱。
出问题了
沈晚瓷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去看,旁边迈巴赫的驾驶室车门突然开了,薄荆舟从里面下来,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凉薄的冷峻压在他的眉心。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居高临下的和她对视:下来,送你回去。
沈晚瓷皱眉,不用,我坐煜城的车。
你觉得他现在还能送你聂煜城在他下车时就已经走过来了,薄荆舟丝毫不怕他听到自己的话会怎么想,继续发问:还是你要等着他叫人来换车胎
聂煜城:你搞的鬼
薄荆舟冷笑,你看到了说不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报复了呢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人能干出扎人车胎这种事
是扎你车胎,又不是扎我车胎,你问我薄荆舟没有耐心等沈晚瓷自己出来,直接弯腰将人抱起,放进了迈巴赫的后座。
聂煜城倒是想拦,但他现在确实送不了沈晚瓷,一个胎也就罢了,他有备用,但后轮两个都被扎了,现在这个点,修理厂都下班了。
车子在宽阔的街道上疾驰,沈晚瓷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撞花坛有了阴影,好几次都觉得车子要撞上什么障碍物,但每次都有惊无险的避过了。
但这种超高速的行驶状态也让她吓得够呛:薄荆舟,你是不是疯了
前面红灯,薄荆舟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线内,那三个亿不用你还,你吵着闹着要离婚我也满足你了,这么长时间,耍性子也该耍完了,我们抽个时间去把婚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