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炒饭的摊位:要份香肠腊肉炒饭。
话音一落,旁边就紧跟着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要份和她一样的。
沈晚瓷扭头,看着站在旁边的两人,皱眉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陈栩微笑,语出惊人道:跟踪您来的。
……
我陪着薄总在公寓大门那儿等您,结果看见您来了夜市,就跟着来了。
薄荆舟看着她,抿唇的样子像只傲娇的猫主子:你不是喜欢吃这种廉价菜我陪你吃,你……
别生气了。
沈晚瓷被他这副高高在上,却自认为委曲求全的模样给气笑了,好啊。
她凑到薄荆舟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看那个炒饭的小哥,没戴帽子没戴口罩,还一边炒一边拿抹布擦灶台,擦完后又去抓葱……
毕竟是说人坏话,沈晚瓷也不好意思嚷嚷得人尽皆知,就只能凑到他耳边低语了。
市井小吃摊大都是这样的卫生条件,沈晚瓷没有洁癖,无所谓,但薄荆舟这种娇养的大少爷就不一样了。
你看那篮子里焉了吧唧的菜,不新鲜是肯定的,洗没洗都说不定。
她就是故意恶心薄荆舟的,所以专挑他的雷区蹦迪。
在沈晚瓷靠过来时,薄荆舟已经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只不过中间还隔着一点距离,并没有真的贴上去:你吃吗
他的呼吸里全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香,耳朵被她潮湿温热的气息拂过,不受控制的浮上来了一层红。
沈晚瓷:吃啊,不吃我干嘛点。
薄荆舟:那就陪你吃。
……沈晚瓷站直身体,偏头去看陈栩:你们老板怎么了
以前别说是让他吃了,就是看见她吃,都是满脸嫌弃,恨不得拿84消毒液给她灌两口的模样。
陈栩这会儿正在无语望天,自沈晚瓷贴着薄荆舟耳边说悄悄话的时候,他就这个动作了,听到她的问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把心里话给说了:大概这就是报应吧……哦,不是,薄总这是爱您,想要体验一切您喜欢的东西,别说是陪您吃个炒饭,就是您给他一瓶砒霜,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恋爱脑没得治。
今晚的正事又没法干了,旗下几个分公司的总经理还在摄像头前等着开会呢,薄总却在夜市上哄老婆。
炒饭很快炒好了。
沈晚瓷端着自己那一份,找了张桌子坐下,便开始低头干饭,薄荆舟跟过去时,她已经把自己吃成了一只仓鼠,两颊鼓鼓的,举着的勺子里还舀了满满一勺。
炒饭味道一般,那么大一盘,除了葱花就是饭,肉丁都没见到几个,薄荆舟本来也不饿,只意思性的吃了两勺就放下了,看着沈晚瓷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葱
沈晚瓷:没有,挺喜欢的。
薄荆舟抿唇,默了半晌又问:肉呢那看上去好像不太新鲜。
腊肉你要怎么新鲜本来就是熏的,说不定都放一年了。沈晚瓷刚刚就觉得薄荆舟不太对劲,现在一看,果然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