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像有点降不住。”五腿抖着腿，声音木木的。
姜早抿唇。
那些碎裂后落在雪地上的冰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重新变成绿水，流淌，升空，变成序列诡物们的模样。
二十多个。
两个一模一样的绿一头，两个一模一样的绿二条，两个一模一样的绿三山……序列诡物们都是两个。
土坑喷出泥土。
绿水们再次碎裂。
【好家伙，变成了三个绿一头，三个绿二条，三只绿鸟……】
四鸟嗓音里带了哭腔。
这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聚在姜早身边，齐齐瞪她。
姜早也无语，在心里默默问系统：“什么鬼？”
“不是鬼，系统上下左右全方位探测下来看，是一摊摊再普通不过的海水，就来自前头那片海。不过，有人在搞鬼。”
人？
姜早懂了。
这是有人在操控。
看来，越靠近京城，能人异士越多啊。
她转身，“不用管它们，我们走。”
一头：【似懂不懂。】
二条：【挨打不还手？任它们攻击？】
三山：【听老大的。】
四鸟：【哎哟，不指望老大能给过多解释，但好歹给点暗示啊！愁死鸟了！】
五腿：【震惊！鸟哥头顶上刚长出来的几根毛又掉了。是精神受到了摧残，还是被老大愁的？嗯，是个需要探究的秘密。】
黄金蚁：【要打就打，磨磨唧唧的。】
序列诡物们跟在姜早身后，也不主动攻击，就以她为中心往四周扩散，杀掉一切敢主动攻击上来的诡物。
他们站在营地中央。
那些还活着的敌人和诡物围上来，最外围是绿水变幻而成的序列诡物们。
敌人还有十几个，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身罩黑纱的人缓缓走来。
深夜。
天空无星，只有白雪勉强映照出来的些许光亮，却看不清这人模样。
“嘶，这人很特别。”系统语气有点怪，引得想直接动手杀人的姜早都有点好奇，悄悄先放下了手中的青铜匕首。
“男人的气息，男人的身体，却没有男人的特征。”
唰。
姜早视线一下移到人家下盘双腿中间去了，连带序列诡物们都跟着盯。
一头：【还是第一次见老大直勾勾盯着一个男人看，难道帅到惨绝人寰？】
五腿：【同样是腿，难道这男的比腿更腿？】
黄金蚁：【卧槽！姜早，你该不会春心萌动了吧？这个连脸都看不清的男人比江小白脸更好？哪儿好啊？该不会是腿……】
静谧中。
姜早一行一言不发，齐刷刷直勾勾地盯着人双腿使劲瞪，现场那股子对峙肃杀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一个个面面相觑。
你给我个眼色，他给她个手势。
一时间，眉飞色舞，活色生香。
呃，总之生动起来。
为首黑衣人心里骂娘，特么原本想试探一下的，“全杀了。”
他声线阴柔，带起一股子凛冽杀机。
【老大，小心。】
序列诡物们跳出来，挡在姜早面前。
她也举起青铜匕首。
想打架，她从不带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