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姜家兄弟去采购粮食等物资,能买多少是多少。
姜早带着张妮和娘亲,去找医馆。
只要不惹她,吕大妞平日里都很好说话,听她们要去医馆,还专门给指了路。
“谢谢妞妞姐。”张妮甜甜说。
吕大妞咯咯笑,抓一把瓜子往小姑娘口袋里塞,“姐姐就喜欢嘴甜的小姑娘,路上吃。”
张妮抱住她,好话不要钱的一顿夸。
“哎呦,姐姐爱死你了。”她大手一挥,喊来福,“反正店里没啥事,你带他们去。”
听到能偷懒,来福笑眯了眼,赶紧应下。
锦城医馆有三家,可能看妇人怀孕的只有一家,巧了,正好在安置所附近。
进医馆前,姜早专门瞅了瞅人来人往的安置所,记下位置。
医馆老板大约年纪大了,正坐在柜台后头昏昏欲睡,听见脚步声,懒懒起身问:“谁看病?”
来福似认识对方,“张爷爷,是这位婶子,怀孕四个多月了,您给瞧瞧。”
张大夫抬眼皮,“哦,是来福啊。行,进来吧。”
掀开帘子,后头有张床榻,柳言若躺在上面,有些紧张。别看她平日里从不提肚子里这个娃,其实一直揪心。毕竟逃荒路上一直折腾,谁也不敢保证娃娃没事。
张大夫把脉后,又往肚子上摸一圈,“呦,小家伙挺皮实,没大事。不过,看肚子有点小,平日里得注意营养,多补补。”
秉承着只要看病,大夫总得给你拿点药的宗旨,他给开了温补药方,“自古妇人生娃都是道鬼门关,要调理好身体,将来生产能少受不少罪。这药方可是咱家祖传,一个月四副,安胎进补,保证生一个健康娃娃。”
提到祖传,姜早明白绝对便宜不了,看一眼来福。
小厮很会来事,笑着解释:“姐,您放心,城里许多人家都找张大夫抓药,百年老店,错不了。”
又看张大夫,“这是老板娘的远亲,您看能不能便宜点?”
张大夫皮笑肉不笑,来福哪次不说是远亲,“罢了,看吕老板面子,一副药二十斤粮。”
来福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提面子咋还贵了两斤?
姜早默默算了算,离生产怎么还得六个月,一月四副,就是二十四副药,足足四百八十斤粮?!
她家拢共也没这么多。
还不知哥哥们能不能买到粮食,要都给出去,总不能之后光吃诡物吧?
想想,姜早就觉人生黯淡无光。
“不行!”柳言若脸都白了,拉着闺女就要走,“啥药啊,死贵,坚决不能吃。”
来福也喊:“张大夫,你这是哄抬物价。小心周大人知道了不饶你!”
“嘿!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有本事就去告小老儿。”张大夫脸红脖子粗,“这时候啥最贵,自然是药和粮食。大棚种的药草有限,有些药越用越少,自然就越来越贵。吃不起,可以不吃,反正又死不了人。”
姜早拦下来福,笑:“大夫,就买六个月量。不过粮食我们不能给,你看用银子或金子怎么算?”
她刚想起来,空间内还有之前杀死张军得的两百两银子。
张大夫寻思家里粮食还有许多,贪财本性到底悄然冒出头。
他沉思片刻,按照城内现有粮价折算,“给你便宜点,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