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采儿的声音戛然而止,继而更加凄厉,“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亲眼瞧见公公杀了你,你怎么没死?你不是王明方,你...”
“可王明方呢?”
“我既然在,死的自然是他。”王长老冷笑,“他杀了你,我就杀他。”
“不,不对。公婆明明都喊你儿子,他们不可能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他们怎么能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认错?”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镜子里的聂采儿似乎陷入了某种情绪拉扯里,情绪开始不对劲,自言自语起来。
“哎哟,这一波三折的,你们家秘密怎么这么多,话说他到底是谁啊?能不能痛快点,一次性说完。”五腿听得闹心,“合着,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一家的事。”
【就是,听得本座也挠心挠肺的,赶紧说。】
【嗯,这张纸片腿会说话,会说就多说点。】
姜早不动声色看向沙土所在位置,很明显,刚刚那两句心声是来自这位。
“我从没承认过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死活要喊儿子的。”王长老讽刺一笑,“在王老板心里,大概儿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能活下来并且让他们夫妻凭借镜子存活的人,自然只有亲生儿子。”
“这样吗?呵呵,原来是这样。”聂采儿咯咯笑,“好,就该这样,他们一家原本愚昧蠢笨却偏觉得是世间最聪明的人,活该这样!”
“哈哈哈...王郎,不愧是采儿的爱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最懂采儿了。”
“呵,虚伪。”五腿又贱兮兮插嘴,“要真不想欺骗人家,何必整天顶着一张褶皱脸,还不是怕被认出来。”
这大概是所有人的心声,但也就只有五腿有这个闲心和胆量当众说出来。
“那谁,王老板的儿媳妇,叫聂采儿是吧?要不是这个与你心心相印婚内偷情的郎阻拦,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卫黑他还活着,就在镜面空间里?现在因为对方是最懂你的情郎,所以你要当众翻供,说卫黑已经死了灰飞烟灭,骨头渣子没剩下啦?”
【好,纸片腿果然会说,这才是重点啊!】
沙土在心底悄悄给五腿点了个赞,面上却依旧不发一言,能将人碾压碎的威压铺天盖地地落在镜子身上,将之死死锁定。
镜身发出刺耳嗡鸣声,剧烈颤抖,里面的聂采儿也瑟瑟发抖,可她依旧强硬道:“沙土尊上,您要碾碎镜子,里面所有人也得跟着陪葬。”
沙土激动,“所以,里面真有人?”
是死是活不重要,只要血肉在,尸体也行,它不挑嘴。
聂采儿一惊,才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露了嘴。
【该死的,都怪纸片腿,每次遇上这一行人和物,准没好事。】
她下意识看一眼王长老。
【只要一个念头,穿透卫黑身体的丝线就能将之整个撕碎。】
【可,到底要不要这么做?没了卫黑,王郎和我怕都得献祭。罢了,如果这是王郎的心愿,陪他一起死也好。】
姜早听见来自镜子的心声,心头一惊,脑海中还没想到解决办法,嘴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