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苏玉婉,眉头紧皱:“罪有应得不足惜,可王爷您对她的心思,可是真的用心了吗?”
“出言不逊,是该禁足。”
段承轩按捺着心中的怒火,却还是对背后的成二摆了摆手。
张良山回过头去时,成二正将长刀入鞘,佯装什么事情都并未发生。
事态俨然已经无法挽回,段承轩已然回到了曾经那副执念不消的模样。
苏玉婉的血将将止住,便被成一从地上将人拉了起来,解开了她脚上的铁链,复而拽住了前面的铁链,将她拉到了段承轩的面前。
“段承轩,她和如今的我有什么区别呢?”
苏玉婉猛地笑出声来,换来成一的一个耳光才被从身边带离。
独留段承轩坐在屋内,眼神晦暗不明。
为什么所有人都希望抓着过去不放呢?
他已经为了以前做过的事情而付出了足够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
缓缓阖上眼睛,直到成二重新回到屋中,半跪在他面前,低声开口:“黄公公带了玉珺姑娘的口信,已然在门口等候。”
“请进来。”
呼出一口浊气,他总算放开了已经被捏碎了桌角,复而将手放在膝盖上。
黄公公小心谨慎的入了屋内,见这屋中依旧是装饰简单,唯有些许藏品彰显其身份不凡,而段承轩静坐于主座之上,眼如利刃,叫他匆忙跪下行礼,不敢多看一眼。
“不必多礼,直说便是。”
寥寥数字,便让黄公公这般的人精听出了几分怒气来。
当即起了身也不敢抬头,只低眉顺眼的压低了声音开口:“玉珺姑娘说人已然送达,希望王爷满意。此外,之前送来的药想来圣医大人已然用的差不多,如今让奴才来问问,王爷是希望能为她调理身子减轻药量,还是要……继续如此,让圣医大人浑浑噩噩……”
“本王要她痊愈。”
段承轩想也不想的打断了黄公公的话,眼底爬上血丝令人生怖。
“奴才这便去回禀。”
黄公公慌忙回答,匆匆离去。
成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依旧是矗立于门前沉默不语。
而段承轩却踏着这初雪的末尾去了顾茗烟的院子里。
这院子里种了些梅花,花香清幽,故而取名为清幽院。
院中屋子两两三三,一墙之隔外便是张良山制药的屋子,其中大多屋子是给小厮和丫鬟们居住,为了方便照顾顾茗烟,就连夜晚都有两人一同守夜,清幽院外更有护卫十数人轮流看守,密不透风,只是顾茗烟并不知晓而已。
屋内温暖如春,顾茗烟正靠在床榻上小憩,手边还放着空荡荡的汤药碗。
汤药入喉,些许嗜睡。
段承轩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边落座,问一旁的丫鬟:“她可察觉汤药有何问题?”
“并未,奴婢们甚是小心,之前那同夫人说话的小厮已然给了银子封口,断不会说是您指使的。”领头丫鬟赶紧开口。
段承轩点点头,成二则将银子分发给院中丫鬟小厮。
不仅是面上密不透风,信息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