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贵矣,也没什么稀奇。
可不想,封振霆打开长长的锦盒,取出其中画卷,缓缓展开。
老爷子不经意地瞥了眼,眸光一亮,这是……张大千的画
卓家另几人都是一惊,不管是不是懂这行的,只要听到张大千,便知价值不菲,有钱难买。
杨千语再度吃惊。
趁着大家都在观摩大师画作,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封墨言身边,悄声询问:你们还真是下血本啊!张大千的真迹吗
封墨言抬眸,斜过来看她,眼色透出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模样,轻怼:难道拿幅赝品来忽悠老爷子
……千千睁大眼眸,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这么值钱的
不知是不是那幅画送对了,卓老爷子突然像个老顽童似的,脸上带笑,心情大好,收起画起身离开客厅:你们去吃,你们去吃,别管我,我年纪大了,消化不好,中午吃的还没饿,都别管我。
卓家人都无语了。
原本想老父亲镇场面的,谁知他竟被一幅画收买,提前打退堂鼓了。
封振霆见送对了礼物,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些,估摸着接下来的饭局起码不会让人肠胃痉挛,能气氛缓和点。
一行人转阵餐厅,大圆桌围了满满一圈。
杨千语原本想让孩子们在旁边另外开小灶,可徐红却主动说:让他们上桌吧,来,希希你跟奶奶坐好不好小宇小宙,你们挨着爸爸跟爷爷。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那态度还是很温和宠溺的。
杨千语低头看着女儿,笑了笑把她哄过去。
徐红看向她,眼神终于带了点善意和感激。
席间,大姑又提到侄女儿这些年受的委屈,徐红知道,这些旧账没那么容易翻篇,所以不管对方怎么申诉,她都微笑耐心地点头,全都虚心接受。
封振霆跟卓岳栾坐在一起。
两人身体抱恙,都不适合饮酒,所以封振霆与茶代酒,主动敬未来的亲家。
老哥,过去……我们封家的确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让千语受委屈了。墨言刚才说,都是他的错……其实不然,我们做父母的责任更大。但我们现在想通了,他们幸福快乐,孩子们有完整的家,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老一辈,就应该及时退出,不干预他们的小日子。所以请老哥放心,以后只要他们过得好,我们绝无二话。
卓岳栾笑了笑,点点头深表赞同,却又绵里藏针地抛出一句:我相信你们的诚意,只是我们父女分开太多年,我只想丫头在我身边多陪伴些时日。
徐红虽陪着孙女儿,可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着他们的谈话。
见卓岳栾还不肯放人,她心里又隐隐不满,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姑用公筷给她布菜,又打乱了她的思路。
封振霆听卓岳栾的意思,看来这次是带不走人了,心里不免非议,可面上依然堆着笑:那老哥觉得,两个孩子什么时候完婚合适
卓岳栾根本没想阻挠女儿幸福。
只是,若这么轻易就退步答允了,万一日后他们再苛待女儿——事后弥补总不及提前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