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算了,不想手机摔坏,还是接吧。
听她乖乖求人的样子,应该也挺解气。
贝蒂握着手机,一遍一遍又一遍。
可那边始终无人接通。
搞什么!
肯定是故意不接的!
坏蛋!
被她骂了几句就不接电话,真是小气鬼!
就当她在司机大叔异样的眼神中快窒息时,那边终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什么事
嗨,你……你在家里吧,快点出来!帮我付钱。她还是大小姐命令般的语气,完全不觉得自己在求人。
宫北泽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红酒,笑着缓缓道:不久前,贝蒂小姐不是嫌弃我管的多么自己的事情,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贝蒂知道他肯定要趁机报复,心里狠狠骂着,嘴上却已经服软:宫少爷,刚才是我不对,我道歉。
真怂。
没办法啊,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什么老虎落难,被狗欺负……
宫北泽一口红酒差点喷出来!
该夸她中文好,还是骂她中文烂
竟还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过更让他生气的是,这洋妞还会拐着弯骂人了。
你骂我是狗
不不不,我不敢……
宫北泽不吭声。
贝蒂更急:你快点啊!我不给钱……司司机机不开车门,我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跟,跟个大叔在,在一起……
贝蒂中文虽然进步不少,可一着急就又退步了,磕磕巴巴像口吃一样。
可司机还是听懂了,顿时脸色大变:美女,可不带这么污蔑人的啊!我堂堂正正,可没对你有什么非分之举。
话落,司机耐心用罄,扯大嗓门喊:我说你们小情侣调情能不能回家再继续这大半夜的,能别消遣我们底层人民吗当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闲吗
这话宫北泽听到了。
不过,能拿捏这洋妞的机会不多,他趁着司机发飙前最后跟贝蒂谈判:想让我送钱下去也行,我们得签个协议,约法三章。
什么玩意儿哎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赶紧的!她一急,开始飙法语。
宫北泽英文水平还不错,但法语也就懂个皮毛,一时也没听明白。
但凭直觉判断,她应该是答应了,于是这才下楼。
贝蒂坐在车里,看着一身居家服的高大男人缓缓迈步出来,咬着牙飙了几句他们的国骂。
不紧不慢地走进,宫北泽将五张钞票递进车窗:不用找了。
司机一看五百大洋,高兴地不得了,连忙笑问:那你们要么坐在车上再聊会儿
宫北泽:……
贝蒂看着那么多钱,从降下的后车窗里抗议:你给多了啊!最多两张!
下车!宫少爷耐心有限,只觉得她丢人现眼,口气很不耐烦。
堂堂财阀之女,竟为了区区几百块钱这么小家子气,真是可怜。
贝蒂还在心疼那多给的车钱,犹豫着是不是跟司机要回来揣自己兜里。
却听宫北泽继续嘲讽:还不下车难不成你想让我把这车买下给你当床使
贝蒂尴尬得无地自容,这才推门下车,乖乖站在一边。
出租车扬长而去,宫北泽淡淡地瞥了贝蒂一眼,转身进屋。
贝蒂小跑步在后面跟上,略带着讨好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三章……
宫北泽停下脚步,站在别墅客厅门口,回头看了她一下,唇角浅浅上扬。
别急,你先把家里卫生打扫了再说。他下颌朝家里一点,示意她该上工了。
贝蒂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苦着脸,这都……凌晨了。
又如何是你玩到太晚回来,把本该昨天做的事,推到了今天。
……
贝蒂脸色愣住,觉得自己不该没话找话。
哎,真是倒霉!
心里不爽到极点,可她看着男人的臭脸,不敢忤逆,嘴里叽里呱啦地用法语骂着,去搞家务。
楼上,宫北泽在书房起草了一份协议,刚打印出来,就听楼下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直觉不太好,宫少匆匆忙忙地赶紧下楼。
果然,客厅一角立着的装饰花瓶,粉身碎骨,就剩一个瓶底还算完整。
贝蒂有些心虚,见他下楼来,赶紧起身张开双手,徒劳地想将一地狼藉遮挡一些。
她手里捏着的爱马仕logo的方巾,还在嘀嗒滴水。
挡什么挡你当我眼瞎他气得要心梗。
呃……不是的,贝蒂结结巴巴,回头看了眼,皱眉,我就是想,擦一擦……谁知不小心……要不,我赔给你
宫北泽一手扶额,深呼吸——这洋妞一定是上天派来磨炼他意志的吧。
对不起喽~我又不是故意的……
贝蒂是真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声如蚊蚋地道了声歉,漂亮如水晶般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宫北泽调整好情绪,放下手,你……
你了半天,他又攥拳,无言以对。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姑奶奶能早点滚回家,别再来霍霍人了。
怕自己心梗,宫少转身上楼,淡淡丢了句:东西扔那儿吧,我明天让人来收。
不然她弄伤了自己,最后还是要麻烦他。
他真是受够了!
宫北泽说完这话,转身走开两步,突然又回头:还有!花瓶的钱,算在你的债务里!
……贝蒂心虚,不敢吭声,只默默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晚上喝多了酒,脑子晕晕乎乎,见他气冲冲地上楼了,客厅里终于安静,她也不用做什么破家务了,贝蒂又松懈下来,一屁股跌进沙发。
瘫了几分钟,实在困顿,她观察了下楼上,没动静,这才大着胆子上楼回房。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第二天起来一开门,就看到门板上贴着一张纸,除中文外,居然还附带法文版本!
她瞪大眼,细细一看,是什么寄宿条约。
呵!这家伙挺厉害啊,短短一晚时间,居然能整出一个双语协议。
贝蒂一条一条看完,越看越恼火。
而后,毫不犹豫地撕下来,乱七八糟地揉成一团。
刚好,宫北泽从主卧出来,西装革履的已经穿戴整齐,正在佩戴袖扣。
瞥了眼女孩儿恶狠狠的动作,他视线又回到袖扣位置,轻飘飘地问了句:怎么了,对条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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