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秋,还是一点没变啊。
屋子像他这个人一般冷清,什么装饰品都没有,极简的不能再极简。
小姑娘洗完澡,背影纤细,躲在门背后迟迟没出来。
浴室里的洗护用品很全。
应该来说,是女人的东西很全。
连卸妆水都有,显然……
“明月,明月……”
外面传来声音,伴着敲门声,裴序秋的声线,低低沉沉的,带几分着急。
明月呼出一口气,赶紧应了一声。
两个人站在玄关边,面对面站着,明月小脸洗的红扑扑的,攥住了拳头。
他的目光深深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明月收回视线,声音很轻,“困了。”
她往一层的房间走,忽然被喊住,“粥粥。”
话出了口,裴序秋自已都愣了一秒,这两个字自然的毫无防备的从唇齿里滚落出来,像过去那样。
明月的脚步硬生生的顿在原地,无意识的轻咬着唇瓣,好半晌才说,
"你现在不应该这么叫我了。"
“裴总,我们没那么熟。”
裴序秋喉结滚了滚,目光垂下去,转过身缄默。
.
清晨的太阳暖呼呼的,像块奶油味的泡芙。
明月醒的很早,在门口探头探脑,本打算偷偷溜出去,刚迈出一步就听到熟悉磁性的声线,
“过来吃手抓饼。”
大男人穿着卡其的围裙,身上只一件灰色毛衣,透着冬季的温度。
明月想说不用,但隐隐作痛的胃表示抗议。
她坐在高脚凳上吃完了一个手抓饼,香酥的芝麻和酸酸的番茄酱刺激着味蕾,明月舔了舔嘴角。
“这儿还有,让多了。”
裴序秋低眉。给她又包了一个。
门铃大作,李想的鬼叫声响起,“手抓饼!啊啊啊,小爷要吃手抓饼!”
明月嗓子噎了一下,抬眼,裴序秋不惊不慌的往手抓饼上涂番茄酱。
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激烈,明月踩着拖鞋哒哒哒飞快的跑进了卧室。
李想大摇大摆的进来,饕餮般连啃了三个手抓饼,嘴里塞的记记的,
“你这屋里,怎么有股女人的香水味?”
说完狗鼻子似的嗅来嗅去,“金屋藏娇了?”
“话说,咱啥时侯回北京啊?”
裴序秋切小番茄的动作僵了僵,没吱声。
“欸,我说你,跟你爸啥时侯和好。孟冉那姑娘不是可以嘛,你处处试试呗。”
裴家的准媳妇,基本是被默认的。
这不,吵了一大架,差点见了血,裴序秋跑来兰溪了。
李想还想接着往下说,被裴序秋打断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含糊的嗯一声,走到门口看到一双长筒靴,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靠!真藏女……女人”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
明月小心翼翼的躲在柜子里,抱着膝,心口微涩。
隔着一扇门,她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