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渝宁拿着跌打药酒到办公室时,门虚掩着,里面隐约能听见娇笑声。
“好啦,我哪有那么娇贵啊?只是不小心扭到脚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沙发上坐着一个温婉娇艳的女人,正言笑晏晏窝在江泽川怀里撒娇:“本来是想来让你陪我过生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啊。”
江泽川的手圈在她脚踝,似乎是正在给她按摩。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很好看,柔弱得恰到好处,五官也精致漂亮,气质更是出众。
许渝宁缓缓掐紧了掌心。
结婚三年,她其实已经习惯了江泽川身边的莺莺燕燕,但他的女人伤了脚,他却理所应当吩咐她去买药,实在让许渝宁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但她又没有发作的理由。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在外人看来只是他的助理,蹦出去拈酸吃醋,除了惹怒江泽川,也就是让她看起来更像个小丑。
路是她自己选的,当初也是她死乞白赖一定要嫁给江泽川的,现在,只是活该。
江泽川也清楚,所以在她面前肆无忌惮。
她定了定神低头走进去,神色平淡:“江总,您要的药酒。”
江泽川抬头看她一眼,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只是淡道:“放下吧。”
许渝宁放下药酒,正要走出去,忽然看见了那女人中指上戴的戒指。
熟悉的荆棘造型,上面镶嵌着一枚粉钻,戒托两旁镌刻着花体的“x”和“y”两个字母。
她眸子蓦然一颤。
这是她托人四下搜寻买回来的那枚戒指……由父亲亲自设计和制作,当年用来向母亲求婚的信物!
她不是让珠宝店送到家里么?为什么会在这个女人手里?!
那个女人也意识到她在看她的戒指,笑着开口:“这戒指很漂亮对吧?你们总裁眼光很好呢。”
戒指是江泽川送她的?
他凭什么把她的戒指送人!
许渝宁死死捏紧了拳,心脏好像揉进去一把锋利的玻璃渣,刺得她胸腔生疼。
她忍着那股痛意,勉强笑了笑:“是很好。”
那女人笑得更开心,还要说些什么,江泽川却语气冷漠道:“许助理,东西放下,就出去。”
她嘴里满是铁锈味。
好一个许助理,怕她在这里难过失态,让他新欢误会吗?
对上那带着些不耐的冷凝目光,许渝宁很想转身就走,可她必须拿回那枚戒指。
父亲自杀之后,母亲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几次想要寻短见自杀。
医生各种疗法都试过,症状也没有缓解,最近更是越发严重,甚至出现了解离症状。
上一次,母亲又差点吞服安眠药自杀,医生说最好是能给母亲一些她觉得重要的东西,唤起她求生的欲、望。
许渝宁已经试过很多东西,母亲只有看见这张戒指的照片会稍微有点反应。
她也尝试过用仿制品,可母亲一眼就能认出来,毕竟那是她曾带了整整30年的婚戒。
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所以她必须要把戒指拿回来……
“江总,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