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于求成,故意让丫鬟加了两倍的量,没想到身体受不了,出了一夜热汗,再一吹晚风,就病倒了。
没想到他竟藏了这种劲药。
她黑脸并非因为药有问题,而是她没想到重获一世,她还没扒出谢柳身上的全部秘密。
他只是一个孩子,今年不过八岁,从哪里弄到这些补药?
不可能是虞柔。
凭她对嫡妹的了解,她就是个贪图享乐的人。
她是不会把嫁妆花到除她以外其他人的身上。
包括前世的谢堂,这一世的谢柳,她只想着坐享其成,压根不想付诸任何努力。
可怜前世的谢堂,明明有机会拜名师学武造福百姓,却因为虞柔的一己之私,被塞进自家学堂。
不为别的,就为省下那几两束脩。
虞长仪把谢柳的半包药收起来,又让清儿找了同样的牛皮纸换了山药粉包好,好让花蕊趁着谢柳不在的时候偷偷放回去以假乱真。
至于谢柳得到药的途径,她要从头到尾都细查一遍。
不过她现在倒是能够确定穗心说的话是真的,如果谢柳用了刚才那副补药,他短时间内是能站起来正常行走。
只是药劲一过,身上的虚汗下去,他还是恢复原样,甚至体质还不如前。
果真她拿到药的当天晚上,谢柳就病了。
她跟着府医匆匆赶去给谢柳看病的时候,虞长仪特意拐进夏莲院把还在睡梦中的虞柔也叫了起来。
虞柔迷迷糊糊地听到谢柳病了,不情愿地嘟囔,“病了就去找大夫呗,我又不会看病。”
虞长仪才懒得理会她的牢骚,把人丢进谢柳屋子里后,就让府医给谢柳把脉。
得知他最近用了大量补品,身体不适是因为虚不受补,生补过度所致。
虞长仪趁机看向虞柔,想要试着从她嘴里套话,“虞姨娘这母亲也真是的,就算爱子心切,也不能拔苗助长,当初柳哥儿刚入府的时候大夫就说过柳哥儿是弱体,不宜大量进补。”
虞柔半夜被吵醒,正恼着,突然被扣了一顶帽子,也没好气道:“我这一月里有半月都在禁足,怎么给他补?”
“难道你不是用嫁妆里那些......”
虞长仪故意说漏嘴,虞柔顿时清醒过来,“什么嫁妆?爹是不是瞒着我偷偷给你添了其他东西?”
她怎么就没看见自己的嫁妆里有什么珍贵补品?
怪不得虞长仪前世能把谢柳养好,用的竟是她们虞家的补品!
虞长仪一笑而过,“妹妹说笑,在家中时父亲最是宠你,出嫁备下的嫁妆也不会委屈你,想必这一二差别应是母亲的意思,毕竟母亲一向讲究嫡庶有别,妻妾之分,或许我这里多出的补品药材也是为了遵从自己的原则。”
“什么原则,母亲就是故意的!”
她小声抱怨。
虽然她有意盘问虞长仪那些补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侯府老夫人的屋里,要是大喊大叫扰了老夫人清静,说不定又要挨罚。
她可不想再禁足了。
经过最近这一两次的吃亏,她也稍微聪明了点。